的下人们说起这位萧大人最是放荡不羁,虽未娶妻,却有个别苑养着数十名妾侍,只要见着喜欢的女子,不惜千金也要求来放在身边。
他不理会我的怒气,将我拉到他的面前,在我耳畔轻声说道:“今日王爷出门,与你有关,你知道为何吗?”
“为何?”
“他要安排你进宫。”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要我到宫里做内应?”如果没有猜错,衡王让我进宫是配合他举事,看来他不久就要行动了,可是,怎么会要我去呢?
“不错,”萧任归转首,放眼远眺,“宫里一直有王爷耳目,可是在几日前突然暴毙,不知原因。王爷要你进宫,到皇上身边,必要时见机行事。”
“哼,王爷太瞧得起我了,我一个没有见识的丫鬟,无才无能,更不会刺探消息,能帮他做什么?”
“具体如何去做待你进宫之后便知。”他嘴角一翘,上下打量着我笑道,“以你的容姿才智,接近皇上,取得他的信任,应该不难,等到南越易君之后,王爷就立刻起兵。”
“南越?”我怔然,是定楠么?上次来此,就是为了与衡王商议合作的?“王爷先出兵帮助南越皇子夺回王位,待南越休整好了,就派兵支持王爷,对吗?”
“不错,夏侯煜如今正去往南越,王爷已暗中派人与崔人杰相随,相信不久就能成功。”
定楠,你终于可以复国为母兄报仇了,我是不是应该为你高兴呢?我默默地思索,脑中全是他的影子。
“凝思,”萧任归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怎么了。”
“没什么,”我从思绪中走出,深吸一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王爷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吗?”
“这个,”他的嘴角动了动,神情有些不自然,看来我的突然发问让他很意外,“我不想瞒你,他已经知道了。”
我略感诧异,到底是他还是文钢,告诉衡王的?莫不是,我的身份对他们有用?
“凝思,你放心,王爷不会害你,他也知道,你的祖父和父亲是被冤枉的。”
“那就好。”他不会害我,这个我自然知道,别说我对衡王尚有利用的价值,就算我只是普通的丫鬟,他也没有必要因此杀了我。
只是,既然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我该走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凝思,”他突然问道,“为家族翻案这条路很难走,你真的决定了吗?”
“不错!”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为了报仇,我放弃了定楠,放弃了自由,我不可能半途而废,“不管多难,我都要走,我不能让我的至亲枉死。”
我坚毅地看着他,他的眼光略有所思地停留在我脸上,我不再理他,像他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知吃喝玩乐流连花丛的富家公子,根本不会明白我的处境。
扬雁阁外,我不顾许多,闯了进去,灯光点点,衡王静坐案前,手持书卷,提笔书写,我行至他面前,扑通跪下。
“王爷,”我叩首。
“有何事?起来说吧。”他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并不意外。
“王爷请恕奴婢无罪,奴婢才敢说。”我不肯抬头起身。
“本王恕你无罪,你说吧。”
“谢王爷。”我抬起头,却未起身,迎上他的目光,在幽暗的灯下,看不清他的脸,“奴婢本名白凝思,祖父乃白川。”
“哦?”他似乎有些诧异,没有想到我会自己告诉他。
我眼中已布满泪水,继续说道:“当年祖父因被陷害谋反而致白家诛九族,奴婢侥幸逃出,苟活至今,就是为了想有朝一日能还白家一个清白。”
“奴婢的祖父绝不会有谋反之心。奴婢素闻王爷清正廉明,是一位仁王,所以斗胆请王爷为奴婢做主,为奴婢的祖父洗刷冤屈。”
说完,我叩倒在地。
“这就是你接近本王的目的?”许久,衡王声音响起,“不过本王只是地方藩王,恐怕帮不了你。”
“王爷,奴婢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衡王向后一靠,平静地说道。
“奴婢认为,”我小心翼翼地说道,“当今皇上年幼,诸藩王应该早就蠢蠢欲动了。”
“嗯?”
“若是,”我轻呼一口气,抬起头继续说,“其中一位藩王起兵夺得皇位,一定会削弱甚至诛杀其他几位藩王,到时,王爷就会有危险了。”
“你很聪明,比一般人想的多的多。”他起身,向我走来,目光锐利地看着我,“那,依你看,本王应该怎么做呢?”
奴婢认为,”我迎上他的目光,“王爷应该先发制人,况且王爷文武双全,雄才伟略,忠公体国,若是王爷能为君,乃百姓之大幸。”
“你可知道,”他已经走到我面前,目光突然凶狠,“就你说的那些话,本王可以定你个谋反的罪名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