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任归站在门外的柱边,似乎是笑我没有看见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转身离开。
“跟我来。”他拉起我的手,迈步向外走去。
“你做什么,若是王爷看见了,我……”我使劲,却无法挣脱开来。
“你放心,王爷今晚不会再回这里了。”
走了许久,他终于停了下来,面对喘息不止的我,他松开了手,又露出了我惯见的邪笑:“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现在是觉得失望还是庆幸?”
我恨恨地看了看他,径直向前面的倚碧亭走去,坐在石凳上,身旁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个紫砂壶,两只紫砂杯,我自顾自地倒出一杯热茶,一饮而尽。
心中却只有一种感觉,我是在庆幸吗?刚才的那一幕,如梦中一般......
“王爷,不好了!”当我躺在衡王的床榻上,只剩一层白纱抹胸时,门外传来了小公公急促的喊声,“启禀王爷,娘娘突然身体不适,晕倒在地!”
我睁开眼,衡王闻讯立刻起身,从他的眼中,我看到的是担忧和愧疚,他看了我一眼,没有一丝留恋,拂袖而去......
“让我猜一猜,”萧任归迈步走来,打断我的思绪,在我对面坐下,“应该是庆幸大过失望,对不对?”
我依旧不理会他,可是却突然想到,这件事,有些蹊跷,“这是你的安排?这茶,还是热的,你早知道衡王会离开,我会来这里,所以你早就准备好了这些?”
“你确实有几分聪明,”他笑对我的一脸怒气,为我斟满茶,“可是,我没想到你如此单纯,如此容易轻信他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因为那日在此,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你才欲献身王爷,为白家报仇的吗?”他放下砂壶,饮了一口茶,淡淡而语。
“你……”我轰然起身,想反驳他,却发现我确实如此,正是因为他告诉我仇人是谁,必须依靠衡王报仇,我才决定接近衡王,甚至想成为他的女人。
我缓缓坐下,自己真是太傻了。
“你是怎样让王爷离开的?”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姐姐身体突然不适,也没什么,我便让小太监去禀告王爷。”萧任归面露微笑。
“你大概不知道,王爷与姐姐乃少年夫妻,曾经生死与共,感情坚不可摧,所以王爷至今没纳过一妾。”
见我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自斟自饮,他继续说道:“凝思,我只是想救你,如果今晚你把自己给了王爷,明日你就将什么都不是,更谈不上依靠王爷报仇了。”
“为什么?”
“这样的女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还不明白吗?”他见我有些惊诧,笑言道。
“王爷只对姐姐用情专一,对其他的女人如蜻蜓点水般,就算偶尔宠幸了一次,也会被远远地忘在一边,连个名分都没有,十几年来一直如此。”
我闻言不禁微蹙眉头,不错,衡王对我不过是一时的新鲜好奇,这一步我走得确实很险,这是事实,只是,我不想承认。
我看着他那张讨厌的笑脸,冷笑道:“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你是怕我夺了你姐姐的宠爱吧?”
“凝思,不说你不可能夺姐姐的宠,就算你得宠了,也不可能撼动她的地位,我这么做只是帮你。”
他收起了笑容,似乎想证明自己是认真说话:“我还要提醒你,若是达到你的目的,就决不能献身于他。”
的确如此,衡王妃毕竟是衡王的发妻,已育有三子,地位牢不可动,况且我并不甘心为了报仇而牺牲太多,我要保全自己。
不过,眼前的这个人,以后必须提防他,从约我见面,到保我清白,始终令人琢磨不透,城府太深了,他竟然可以在轻易地欺骗过我一次后,又让我相信他的话。
我缓缓拿起砂杯,轻抿一口:“如此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必,”他笑语,“我们可是旧相识,帮你是应该的。”
“我不需要,报仇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只希望你别插手,告辞!”
这几日,衡王没有再宣召我,倒是衡王妃把我安排在她的鹊镶阁做个在外间打扫的粗使丫鬟,却并未为难我。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却见萧任归摇着纸扇向我走来。
近来,他来找我从不避嫌,我一个文府来的绣娘身份,却不敢与他交谈太多,正打算转身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我用力挣脱开,怒道。
“别怕,”他轻挑双眉,谑笑道,“我已和王妃姐姐说看上了你,所以把你安排在她的寝殿外打杂,如今恐怕整个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了,你大可放心面对我,没人敢传你的闲话。”
“你这个······”我气得语无伦次,“流氓!”
早就听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