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自己都没嫁人呢。”山奈情绪低落下来,“您越说越起劲了,我不和您说……
“那个小丫头传话让您午后若有空,去善仁堂一趟。”
她心情不好,竟然也没有多问,为什么有人找自家姑娘去善仁堂。
姜笙不明所以地看着山奈进偏院的背影。
用了膳后,姜笙带着纸笔去善仁堂。
可能是约好的人还没来,善仁堂只有柳仲然正在给一个中年男人望诊,药童在旁边写着什么。
余光看到姜笙,柳仲然也没停下,自顾全部完成手头上的事情才说:“姜姑娘来了。”
药童给中年男人药方:“您到药铺抓这些药,一日二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不出三日就能痊愈。”
“谢谢谢谢。”中年男人忙用自己已经破了黑色口子的手接过,“您……”
柳仲然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说:“你这是小病,随便看看罢了,钱拿去抓药就行。”
“这怎么行?”中年男人窸窸窣窣翻出一个沾了灰的布袋,然后从中掏出一把铜板,“您看可以吗?”
柳仲然便随手收了一个铜板:“可以了。”
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自己破旧的长衫,鞠躬诚挚道:“谢谢您!”
站在一旁的姜笙忽然想起来姜羡说的话——
[郑尚书就曾经想让柳仲然入尚书府邸当府医,不过被拒绝了。柳仲然说他希望能为黎民百姓做一些事,若是入了尚书就不太自在——他应该还算是个挺清高的人。]
姜笙现在好像有点理解这句话。
换作她,绝对做不到这样。斗米恩升米仇,若次次如此,哪次从一个铜板到两个铜板,指不定人家还要说自己争黑心钱。
人心难测,她受不了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