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谦似乎已经习惯了何佩如这种态度,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无比清楚地体会到小鹿乱撞的感觉在胸腔膨胀。
维多利亚港上的天星小轮在两个大岛间折返,张保仔号的红色船帆亮起了醒目的灯,游艇就如星光点缀在海面。
海平面上的忙碌仿佛是这座城市繁华的缩影,这一切唞使她目不转睛。
“大小姐,我这边处理好了。
黎助理终于从拍卖厅里出来,他的身后跟着好几个负责运送藏品的拍卖所的工作人员。
“好,我们回去吧。”静谧被打破,她轻轻呼气,不忘转过头去和顾兆谦说道,“谢谢你陪我等了这么久。”
“没事。”他颔首,“那我先走了。”
说完后,他立即往相反方向走去。
这里的直升梯或者扶手电梯都可以通向停车场,但是顾兆谦却头也不会的离开,不免让何佩如心生疑惑。
但是她也明白自己没有过问的立场。
怔怔地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何佩如先前的情愫已然被失落取代,又像是变相在提醒她不要沉沦。
这段时间以来顾兆谦的做法令她不知不觉间形成了依赖,就像毒药般侵蚀着她的内心。
于是她想知道的那些与顾兆谦有关的事情,也就随即增多。
何佩如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回到蒋家祖宅,两位老人家和蒋奕辞一同坐在客厅。
看到她进来,郑婉乔带着慈祥的笑容看了过来:“阿如回来了?”
“婆婆。”她在车上的时候就在试图整理好心情,当下扬起笑容小跑到郑婉乔旁边坐下,尽管有些窃窃自喜,但又有所克制:“我把今晚拍的东西都带回来了。”
蒋耀宗抢在妻子之前开口,笑呵呵地说道:“叻女,公公就知道你一定可以。”
虽然被截了话头,但是郑婉乔也不气恼,而是轻拍着何佩如的手背,关心道:“先告诉婆婆,你给自己买了什么东西?”
她羞赧地笑了笑,答道:“买了几件首饰。”
坐在一侧的蒋奕辞看着助理指挥着人把东西搬进来,又从包装的盒子判断出属于何佩如的东西,便一件件拿起并统统递了过来,问道:“是这些吧?”
“对。”何佩如用力点头,接过后打开放在郑婉乔的面前,“是这些。”
她看到后接连点了好几下头,评价道:“眼光真好,而且这些也都很适合你。”
何佩如被夸的不太好意思,不自然地撇过头去笑了笑,又提醒道:“还是先看看帮你们拍的那些藏品吧……”
“不用着急,今晚你可以拍到喜欢的东西就好。”
郑婉乔拿起盒子里的首饰,分别对着她比划了一遍,最后满意地再次点头。
流露出来的尽是对她的赞许。
何佩如在郑婉乔的眼神中又一次体验到了被爱意包围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郑婉乔把这些首饰重新放回盒子,才不紧不慢地打开那枚翡翠手镯,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蒋奕辞则趁着这个空档,说道:“阿如,蒋家在港大设立了奖学金,我希望今年颁发的时候,你可以上台去做个简单的演讲。”
“我可以吗?”说出口后,何佩如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种反应,赶紧追问道,“……这个演讲有没有定下来是什么主题?”
“没有主题,就是说点积极向上的话就可以了。”蒋奕辞摇摇头,“你如果不知道应该怎么写的话可以去问阿谦,他以前经常被我叫来帮忙。”
听起来并不难,这种简单的要求她也不可能选择推托。
于是点点头,答道:“好,我先自己想想怎么写。”
这一系列事情结束后,蒋奕辞让菲佣把这些藏品分别送回房间,也差不多到了两位老人家休息的时间,他们便没在客厅多待。
她回到房间后,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面对如今梦幻的生活,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尤其是……今晚顾兆谦就像彻底上了心般时刻关注着她。
思绪一旦跳脱,何佩如猛然想起蒋奕辞和她说的事情,拿起一旁的手机打算问一问顾兆谦。
更是想借这个理由联系他。
何佩如:[谦哥,我想问一下你之前的演讲稿都是怎么写的?]
放在之前,对她而言演讲稿这种东西循规蹈矩即可,但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的束缚,她开始担心会不会哪里做的不够好。
进而感觉压力倍增。
顾兆谦回的很快。
顾兆谦:[大学里的那些演讲稿?来来去去都是那种积极向上的话。]
顾兆谦:[也不用太长,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坐在台下的时候也很少人真的会认真听。]
何佩如觉得醍醐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