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如按照自己的想法尽量去尝试加价。
她看中的那几款首饰的估价不算高,加起价来也远没有前面帮家里人拍的那些藏品夸张。
自然而然那份迫切的感觉也就随即散去。
最后,何佩如用八百多万拍下了一套蓝宝石钻石项链和耳环,再用两百多万拍下了一条钻石手链。
这个过程里,顾兆谦始终保持着沉默,直至注意到她没再举牌的想法后,才开口问道:“你不打算再拍枚戒指?正好可以凑一套完整的首饰。”
何佩如摇摇头,答道:“戒指的话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吧。”
她觉得戒指不仅仅是作为首饰,而是承载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未知的寄望。
可以作为首饰的配件很多,所以她希望自己第一枚戒指可以有更深层的意义。
顾兆谦没再多问,陆陆续续拍了些他看上的藏品。
何佩如不懂,但也能看出他拿下的藏品不一定价格高昂,但是都有着独特的故事。
只是到后面,她已经数不清顾兆谦到底拍下了多少藏品,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会不会拍太多了……”
他摇摇头,答道:“不会,迟早都会有用的上的地方。”
也许这些都是商界上礼尚往来的证据。
这场拍卖会进行的相当顺利,结束的时间也比何佩如预期要早。
但是周围的人渐渐都站了起来,认识的人聚集在一起聊起拍卖会上的事情。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便转头,再看向顾兆谦。
“免不了的社交场合。”她就差直接把问题写在脸上,顾兆谦不等她开口,直接答道,“简单来说就是互相恭喜拍到了心仪的藏品,竞争不过的就趁这个机会争拗几句,随便应付几句就可以了。”
男人的话音刚落下,何佩如的另一侧骤然落下一道阴影,转头看见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男子。
这个中年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像是自来熟般说道:“蒋家果然是后生可畏,阿如你也有魄力。”
对方不仅态度友善,而且显然是知道她的名字。
但是她对这个男人却没有任何印象。
对方完全没有架子,看到她怔忡的模样后,哈哈大笑道:“怪我,蒋家给你举行晚宴的时候我还在国外,不认识我也正常。”
“我称呼你公公叫阿叔,大过你舅舅,叫我Uncle就可以,刚才和你抢那个碗的是我。”
黎家乐在注意到何佩如迷茫的表情的瞬间便立即走了上前,靠在她的耳边,快速说道:“这位是吴先生,吴的掌权人,大小姐可以直接叫他吴Uncle。”
这句话无疑是解救了何佩如,只是没想到对方就是那个竞争对手,她有些尴尬地说道:“吴Uncle你好,刚才那个碗我不知道……”
“这不重要。”刚才叫价时场面焦灼,但是吴先生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重要的是看到了你的胆识,所以过来和你打个招呼,可不是因为那个碗。”
何佩如本就不太好意思,现在慌张得只会说谢谢。
顾兆谦好像选准时机开口,说道:“吴Uncle,好久不见。”
吴先生举起酒杯跟他碰了碰,笑道:“我刚才还以为年纪大了眼花看错,原来真的是你这个太子爷。”
“这几天还和其他人提到你了。明明都准备到年底了,你还敢碰这么多项目,最近看到那些公开的信息我都差点不敢信。”
他们的话题突然就绕到了商业上,何佩如对于这些内容并不了解,但因为吴先生对着顾兆谦说的这番话,悄然用余光偷瞄了一眼。
好奇他会怎样回答。
顾兆谦笑的张扬,把对方发自内心的赞叹和不解的疑虑一并收下,应道:“无论什么项目都是风险与收益并存,有些机会可能过了就没了,如果不抓紧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怎么样?”
“不愧是你。”吴先生喝了一口红酒,感慨了起来,“我家那些后辈我都不敢指望太多了,如果能有你十分之一的能力,我都心满意足了。”
“说这些?”他挑了挑眉,显然是不相信对方的话,“就当你是在谦虚了。”
这样的顾兆谦让站在一旁的何佩如失神,肆意的性格让她越来越明白其他人当面还是背后都直接称呼他为太子爷。
她再次意识到,果然不能单从一个角度去看一个人。
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她看见了不同性格的顾兆谦,而今晚感受到的不仅是他的游刃有余。
还有暗藏在这份能力之下的底气。
何佩如不知道她需要多久,又或者说是有没有可能做到他这种程度。
吴先生并没有忘记她还在场,目光在她和顾兆谦之间徘徊,就像是不经意那样把话题绕了回来,问道:“我还听说,阿辞让你帮忙照拂一下他这个外甥女?现在看来可不是孺子可教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