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先前他们之间确实提过类似的话,但是早已跟这场拍卖会无关。
何佩如怕惹得顾兆谦厌烦,正想出声否认,却看见他泰然自若地点头,答道:“算不上照拂,也就简单教一下她应该怎么应对。”
“这样也好,怎么都比一个人横冲直撞好。”吴先生认同般点点头,再次看向何佩如,说道,“今晚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属于你的东西只会是你的,没有为此感到抱歉的必要。”
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开解她,何佩如一度以为拍下那件藏品的人不是她。
她轻轻点头,乖巧地应道::“谢谢吴Uncle。”
“客气了。”吴先生叫来助理,准备离开,“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何佩如见对方走远,转过身朝顾兆谦问道:“我是不是有太多不认识的人了?”
顾兆谦觉得这个问题并不重要,答道:“你不用担心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对方是谁,真正有能力的人反而更包容你的无措,正常礼貌应对就行。”
她不禁松一口气,但又忍不住感叹道:“我还是太紧张了……”
顾兆谦没再多说,而是简单应道:“慢慢习惯就好。”
这时,不久前离开去处理手续示意的黎家乐从一侧的办公室出来,走到何佩如的身旁告诉她:“大小姐,接下来需要走流程和再次确认拍下的藏品,可能没这么快结束,你看是先让司机送你回去还是怎么样?”
按理说,她完全可以等到第二天流传走完后在家里等着这些藏品送上门。
可怎么说也是她第一次参加拍卖会,就算不是心急着想要证明什么,但是也想尽快将这些藏品带回家。
索性在这里等黎家乐去解决这些事情,好像只有这样她才算安心。
“没关系,你去处理吧,我到处走走。”
与其站在这里光等,她萌生起走出去再看看维港夜景的想法。
已经在拍卖厅里待了一晚上,正好想找个空旷的地方透透气。
“好的,结束后我来找你。”
说完后,黎家乐便匆匆忙忙地再次进入了办公室。
何佩如回过头,发现身边的顾兆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没能在场内找到他。
他们现在的关系好像还算不上熟稔,就算是他打算离开,确实也没有一定要告诉她的必要。
何佩如压下心中的失落,跟在人流后面走出拍卖会现场。这个时候无论场内还是场外的人群已经散去大半,外面只剩余零零散散几个正在等待完成手续的人。
她看了一圈,本想找个绝佳的观景位置,却在不远处的全景玻璃前,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顾兆谦的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左手插着西装裤袋眺望着维港景色,此时他浑身散发着的气息。
盛气凌人之余还带着疏离。
和她之前感受过的有点相似。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何佩如却想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脑海里还在斟酌着该以什么样的借口上前靠近,步伐却已经不受控制般朝他的位置走去。
她在进来时就注意到四处张贴着禁烟的标识,既然顾兆谦本就习惯进出这种场合,没有看见或者不知道不能抽烟的几率几乎为零。
但眼下没有能比这个再合适不过的借口。
她和顾兆谦隔了一个身位的距离,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道:“这里禁烟哦。”
与此同时,何佩如发现他的另一只手正在把玩着打火机。
似曾相识的款式使她一怔。
直觉告诉她和当初打工时送出去的那枚很像。
只不过时间太过久远,她没有记下细节,具体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
更何况她也不敢相信会存在这种巧合。
想问这枚打火机的由来,但又默认不会是她想要的答案。
顾兆谦听见后,原来插在裤袋里的那只手把烟拿下,转过头来勾唇笑道:“我知道,就过下瘾。”
“……好像之前。”既然已经走了过来,她索性豁出去,“我都没有看过你抽烟。”
他“嗯”了一声,答道:“戒烟了,但是有些时候避无可避,也就没完全戒掉。”
然而这个回答勾起了何佩如的好奇心,如果他铁了心拒绝,恐怕是没人敢为难他,于是脱口而出问道:“你是因为什么开始抽烟?”
抬眸看见玻璃里倒映出她侧过身的样子,当即不好意思地转了回来,嘟囔道:“我好像逾矩了。”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顾兆谦倒是乐于满足何佩如的好奇心,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又透过玻璃开始观察她的表情变化,“以前压力大,只能通过烟和酒缓解。”
“原来是这样。”
她不知道顾兆谦口中的以前上什么时候,但是再问下去,她自己也觉得不太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