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酒,大家都干劲十足。
吃完午饭后,秀娘带着,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人多的好处,此时就显现出来。
大家分工明确,如同一条秩序井然的流水线。
两个多时辰,酒窖就堆满了封好坛口的大酒缸。
最后一坛酒封口,大家才回神擦拭头上的汗珠,互相瞧着,都忍不住笑了。
今日发工资,苏愿棠特意叫芽青给他们每人多发些钱。
将工资拿到手中,大家都有些无措。
“这是夫人叫我给你们的奖钱。”芽青笑着安抚他们:“夫人说,日后好好干,酒坊生意红火,定亏待不了你们!”
“多谢东家!”
“谢谢东家!”
大家七嘴八舌的拱手道谢。
秀娘和阿狗对苏愿棠大方手笔已经有了认识,到是那些刚做工不久的学徒,兴奋的脸都红了。
做学徒的,哪个刚开始不倒贴钱。不止倒贴钱,还得给师父打杂跑腿,什么都得干。
但谁知道,在这不用倒贴钱不说,还有工钱拿!
学徒们心里都激动难平,互相瞧了几眼,都暗自决定,要在青梅坊里,好好干,报答东家!
书房里,苏愿棠在算上个月的账。
算珠拨动,到最后一笔。苏愿棠收手,瞧着账簿上的数字,忍不住笑了。
她忍不住拿着账簿给身边的贺玉书瞧,语气雀跃:“瞧!”
贺玉书接过账簿,看了一眼这月盈利,眉眼也沾染了笑意:“苏掌柜生意红火。”
苏愿棠乐得轻轻摇头晃脑,掰着手指给他讲之后的规划。
“马上就是李贵女宴席约定举办宴席的时候,之前改良的酒开坛了,大家尝过后的赞叹不已。这次承办宴席的酒水,绝对能一鸣惊人!”
“秀娘之前提过一嘴,和酒楼合作。如今酒坊盈利还可以,我打算待李贵女宴席后,在将隔壁或者后面租下,亦或者再组一处地方,专门酿酒藏酒。”
苏愿棠脑海中规划着未来,心脏忍不住发烫。
她收回思绪,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我不会叫你过苦日子的!”
贺玉书被她盯得浑身发热,他轻笑:“那我就提前谢过苏掌柜。”
昨天秀娘他们将原料用完了,大清早刘义就架着板车去采买了。
还未到上工时间,可苏愿棠左右睡不着,起身跑到酿酒室里。
看着堆着满登登的酒窖,心中盈满一种充足感。
早晨,忙完第一波,木阳拿着一封信进来。
“夫人,李贵女的信。”
木阳将信封递给苏愿棠:“是李贵女身边的丫鬟送来的。”
苏愿棠点点头,接过,顺手拆看。
木阳在一边,伸探着脖子偷看。可苏愿棠侧手拿着,遮得严严实实,她没瞧见一份。
“夫人,是什么呀?”
苏愿棠这边看完,收折起来,木阳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苏愿棠眉眼弯弯,摇摇头。
见她缄口不言,木阳忍不住懊气。憋气几分,转身离开。
苏愿棠唤来芽青,叫她守着柜台,自己跑回书房。
她迫不及待给贺玉书分享。
可到了书房,却不见他人。她又转到卧房,也没见人。
“彩儿。”
碰巧彩儿路过,苏愿棠叫住了她:“你家少爷呢?”
“应该在李府医房内吧。”彩儿也有些不确定:“这些日子,少爷常去李府医房内。”
苏愿棠点点头,松开了她。
她到没想过去李府医房内寻贺玉书,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自己的秘密要藏。
苏愿棠回到了书房,练了几张打字静心。
静心心后,她开始思考,如何叫宴上所有人知道,宴上的酒,都是青梅坊产的。
每个人都告知一声?这个明显不现实。
叫李贵女开宴前给大家告知一声?这个太刻意。
苏愿棠想了许多法子,又划掉许多法子。
到底要该怎么让大家知道,又不刻意、免得引起抵触呢?
苏愿棠发了愁。
虽然离开宴还有些时日,但苏愿棠急躁了起来。
整日待在酒坊,也想不出办法。正好周秀秀叫她去将军府聚会,苏愿棠便带着芽青一同去了。
在周秀秀闺房,苏愿棠把困扰自己许久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位往日里娴静少言的贵女,走过来颤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家是烧陶瓷的,以往给一些大户人家烧制用品时,会在底部专门烧上那家特定的标记,以做区别。”
她目光明亮又清澈诚恳:“若苏姑娘放心,可以将盛放酒水的瓶盏交于我家烧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