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见识也是好的。你也别生你母亲的气,她也是一心为了你着想。”
“当然,”贺玉书微微勾唇,平日里在苏愿棠面前温柔如玉的脸,此刻笑着却好似附上了冰霜:“我知道母亲是为我好。”
从寿禾堂回来后,贺玉书便去了书房,待苏愿棠回来时,他都没有出来。
彩儿有些忧心,跑去找苏愿棠,请她去把贺玉书拉出来。
端着甜汤,苏愿棠轻轻敲响书房门:“我进来啦。”
推开门,贺玉书正坐在轮椅上,倚着窗台发呆。
苏愿棠放好甜汤,走过去:“怎么了?”
贺玉书回神,看她忧心的模样,笑着摇摇头。
“你怎么来了?”他岔开了话题:“今日铺子找的怎么样?”
说到她的难处上,苏愿棠头疼的叹息:“京城真的是寸土寸金,看了好些地方,要么是位置可以,租金超了;要么是租金可以,位置太偏。”
这几天跑下来,京城的大街小巷她是转熟了,京城的消费花销,她终于也摸清楚了。
见他不愿意说,苏愿棠便絮絮叨叨的说起自己的事来。
“我原先只知道府里给我做的衣裳贵,但没想到,它竟然这么贵!比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苏愿棠对此感到震惊,知道价格那刻,她都恨不得赶忙换上她的旧衣。
“我平时酿酒什么也不方便,那么贵弄脏也不好,于是我今天又去买了几套成衣,面料比我之前的衣服都好,还便宜。”
苏愿棠分享的只是她白日里一些琐碎小事,这些小事放在偌大的侯府中,连一丝涟漪的激不起,但放在贺玉书的碎玉轩,却一点点让他暖了起来。
说了许久,苏愿棠停下瞧了他一眼,低声道:“你还不开心么?”
贺玉书一愣,而后摇头:“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苏愿棠不逼他,看着他喝完甜汤后便叫彩儿收走了碗,自己推着他回了卧房。
几日过去,苏愿棠酿的花露酿好了。周秀秀一早得了消息,好早前便喊着要喝。
将军府,苏愿棠小心护着为数不多的几坛花露酿,以防被周秀秀一个人喝完。
给贵女们一个一个都分完,苏愿棠走到李贵女身侧:“这次的怎么样?”
李贵女细细品味,一举一动都拉扯着苏愿棠的心绪。
“不错。”
李贵女饮尽点评道:“这个若是当主推,主要面向都是夫人贵女们,销量定不低。但是这酒,有时令要求吧?”
苏愿棠点点头:“要初春时绽放的百花花蕊,所以酿的不多。”
李贵女思索一番,“那它没有赚钱的前景啊。”
对于她的忧虑,苏愿棠已经想好对策:“若是偶尔放出一坛,会引得多人争抢如何?”
李贵女双眼放光,直呼这个主意妙哉,“若是再限制着购买人群,效果岂不更好!”
苏愿棠和李贵女凑在一起,开始严谨讨论起来。
周秀秀在一旁听得犯困,但又馋虫四起,悄默声的把剩下那点,苏愿棠留给贺玉书的酒,给抱走了。
和李贵女写完大致的计划,苏愿棠便抱着酒坛回去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让贺玉书,仔细尝尝她这次酿的酒。
到了碎玉轩,她脚步没停,急匆匆的抱着酒坛去了书房,找到贺玉书就拉着他,给他倒了一小杯,目光熠熠的看着他饮下。
贺玉书端着酒杯,轻嗅了下酒香后,才饮下。
饮下后,他顿住了。
可偏酿酒的人,正殷勤得等到他的评价。
贺玉书组织了一下语言:“此酒……格外馥郁,清淡。”
“清淡?”苏愿棠有些疑惑,拿了个杯子,倒出来些自己尝了尝:“周秀秀那丫头!定是她偷喝完了,灌进去的白水!”
将军府,周秀秀咂嘴正回味着酒香,却猛的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说我呢。”她揉揉鼻子,嘟囔道。
过了几日,有了李贵女的投资,苏愿棠终于在一处热闹繁华的巷子里,找到一处符合她要求的院子。
盘下院子那天,李贵女来了。
“恭喜啊,以后得叫苏掌柜了。”她打趣道。
苏愿棠从善如流都回应:“都多亏李家主资助。”
说罢,两人对视,忍不住笑起来。
“酒坊名字想好了吗?”
苏愿棠点头:“想好了,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