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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重提(1 / 3)

榜文张贴未及半月,月仙就被冯太妃传去了宁福宫,她请过安抬起头来,才发现静宜长公主也在。

大约是因为月仙娶了静安的缘故,冯太妃待她很是亲厚,“小姚大人同我们也算是一家人,快坐下来说话吧。”

她心下忐忑,但太妃是长辈,不便推辞。依言坐下来,等冯太妃说完了一圈场面话,终于进入正题。

月仙奉上现有的报名人选名录,其中前十名是目前为止的佼佼者。

冯太妃母女原本还存着挑拣一番的心思,细细看过名录之后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恰如皇上和月仙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正经进士出身的读书人,谁也不愿意为了尚公主断送前程。

至于这名录上仅有的几个书生,别说进士出身了,连个举人都找不出来。

静宜长公主面皮薄,绷着脸不说话,只管狠狠地绞着手里的衣袖。冯太妃气得直拍桌案,“这些人也不看看自己都是什么货色,竟敢妄想娶长公主!”

撒完气,发完火,似乎也不能拿人家怎么样,冯太妃焦急地望住她,“小姚大人,这可怎么办才好?”

月仙心说她也没有办法。

冯太妃担心静宜婚后没有依仗,所以不愿意效仿静安放弃长公主的奉养,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士子们选择前程,更是再正常不过。

她正要劝二位再考虑一下勋贵子弟,就听静宜长公主犹豫道:“不怕小姚大人笑话,其实我心中已有人选,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对我有意。”

若是有意,想必在看到榜文之后就会来礼部纳名登记了吧。

她暗自想着,却未料到静宜问:“大人同连濯连大人,似乎颇有交情?”

居然是连濯。

她不敢隐瞒,如实回道:“臣和连给谏是同榜,志趣也相投,故而公事之余也有来往。”

静宜松一口气,“这便最好了。若有小姚大人从中帮忙说合,我和母妃就大可以安心等喜信了。”

月仙懵懵的,不明白这件事情怎么突然就跟连濯扯上了关系。

而静宜呢,俨然一副她已经答应去做说客的样子,让她连推辞的话都说不出口。

果真应了静安的话,十五岁的小姑娘不容小觑。

纵然来不及回绝,她仍谨慎地补充道:“殿下交代之事,臣自当尽心竭力,但情字向来难解,臣实在不敢向殿下打包票。”

静宜笑着点头,“论起来,我该称大人一声‘姐夫’,自家人办事,我没有不放心的。”

话说到这份上,不论结果如何,都只好尽力一试了。

静宜雀跃着,亲自将她送到了宫门口,期待道:“都说人以类聚,姐夫是少年英才,连大人想必也不外如是。”

月仙纳罕道:“殿下,您似乎并不了解连濯,为何又会想嫁给他呢?”

静宜垂下头,手指轻轻拨弄着玉佩的穗子,“很唐突吧,但是我就是很羡慕姐姐,羡慕姐姐可以嫁给那样才貌双全的人。”

月仙听她说到自己,顿时也惭愧起来,“殿下谬赞。”

“我原是不知道连大人的,后来知道了,才发现他正正好就是我心里想的。进士翰林,文武双全,又是临川侯的儿子,哪里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呢。”

这下连月仙也不得不承认,按照静宜的想法,连濯确实称得上是如意郎君的最佳人选。

她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依臣看,连给谏未必会很愿意做驸马都尉。”

静宜勉强维持着笑意,道了谢,转身走回宁福宫的暖阁里,愁眉苦脸地问冯太妃,“您说,端敬大长公主能劝动连濯的母亲么?”

冯太妃心里也没底,前些日子往太皇太后宫里请安,正赶上大长公主也在,听闻最近张罗着给静宜选驸马都尉,便说自己的外孙连濯很是合适。这才叫连给谏入了静宜的眼。

她们也担心连濯不愿舍弃前程当驸马,但大长公主信誓旦旦,“这孩子最是孝顺,只要说动了他母亲,为着孝道也一定会答应婚事。”

可冯太妃对自己这位大伯母的手段一清二楚,连濯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堂姐冯文珍还未出嫁时,每天谨小慎微地过日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叫嫡母不称意。

如今人家是临川侯继室,已经和当年看人眼色的小庶女截然不同了,冯文珍未必会听端敬大长公主的安排。

冯太妃揽过静宜来安慰道:“敏儿莫担心,明日我去求太后娘娘。”

这说的是六月中皇上要给杨太后做寿,届时请皇亲、勋贵、大臣并家眷一道进宫宴饮最合适。

杨太后经过静安婚事这一番折腾,对冯太妃的忧虑很是理解,她也乐见静宜有个好归宿,于是乎,六月十五日这一场庆寿宴,凡家中有适龄子弟的勋贵,几乎悉数请了来。

又怕静宜一个姑娘家太拘谨,还邀了年纪相仿的闺秀们来作陪。姚家如今也算是皇亲,自然在受邀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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