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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4 / 5)

多,只要能够将钥匙抢过来,自己就能离开这里。

今日正午前来送饭的守卫与昨前天都是同一人,祈浣峤抿唇缩在门旁的一处角落,披头散发,静静地看着守卫端着饭菜来到牢门前。

辽人守卫觉得那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十分之慎人,暗道这外族的疯女人真是邪了门,他走上前来,故意把牢门晃得哗哗响,凶神恶煞地呵斥道:“安分点!”

却到底没敢对祈浣峤做点什么。因为前几次的教训已经告诉了奴隶营的所有人,他们目前的头目之一天魔女大人对这个地牢里的犯人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任何残酷的刑罚都一应由她亲自执行,从不假手他人。

他犹豫了一下,把饭菜放在地上。

就在守卫低头的瞬间,祈浣峤如闪电般伸出手,连带着锁链一起,隔着门栏一下击中了他的脖颈,再用力一勒。

守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再无声息。

祈浣峤松开手,他便软软倒在地上。

这个过程里,牢内烛火轻轻摇曳了一下,似一阵风拂过,转眼如常。

她却十分冷静,蓬头垢面,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像夜间繁星。从暴起杀人,到如今不过眨三次眼的功夫,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祈浣峤三两下先搜出了他身上的钥匙和令牌,那是用来打开地牢大门的。困住祈浣峤行动的锁链,钥匙却不在此处,想必是在天魔女身上。

她沉吟片刻,再拔走守卫腰上的精铁长刀,奋力斩下,短短一瞬间连出了三刀,火花过后,锁链应声而断做了两截。

祈浣峤抖了抖手腕,暗叹果然是太久没吃饭没了力气。

也是没办法,守卫日常送来的饭中都混了软筋散,吃下去牛都爬不来。她为今天已经筹谋了太久,为此甚至饿了一天一夜,好在体质特殊,硬生生把药效熬了过去。

同时手中的刀刃不过是辽国出品的粗制滥造,也不堪重负断做了两截,咔嚓掉落在地上。

这样大的动静足以惊动门前的护卫,她震一震袖,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似吐进了心中郁气,下一秒足一点地,如鹤一般掠上牢房顶层,屏住了呼吸。

牢门在下一刻被破开,光线和风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护卫呼啦啦地鱼贯而入,只见了被打翻的饭菜,断裂的锁链,和牢门前的一具尚且带着温热的尸体。

为首之人持刀警惕地左右看看,再将目光往上移。

他最后只见了黑暗中的一双眼,寒如刀锋。

走出地牢的那一刻,祈浣峤就被刺眼的天光晃到睁不开眼睛。

祈浣峤已经被关了半年之久,双眼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所视皆是摇曳的灯烛,陡然瞧见地面上的景色,她觉得眼睛痛到甚至想要流泪。

奴隶营里兵荒马乱,祈浣峤趁乱摸到一个隐秘的角落,溜进厨房里找了几个干涩的馒头填饱肚子,等到眼眸逐渐适应了许久未见的天光后,才举目打量,思索该从何处逃走。

奴隶营竟空虚异常,唯有不到一半的辽人在值守,祈浣峤的心在疯狂跳动,她甚至从中看到了几个天魔教打扮的人,忍不住将手摸上了微凉的刀柄。

她之前摸进了天魔女的房间里,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佩刀,拔刀出鞘,长刀锋利刃白仍若霜雪,映着远处的蓝天雪山,还有祈浣峤的那一双琥珀眼眸。

祈浣峤一瞬间恍如隔世,转瞬又坚定了信念。

她在奴隶营放了一把火,这样干燥的天气,火涨风势烧得轰轰烈烈,惹出了不小的乱子。一面小心翼翼地避过值守之人,一面规划着逃跑的路线,一点一点向奴隶营之外的天地走去。

这幅狼狈的模样,至少神刀堂是不能回去的,委实不能让路小佳与神刀堂的人看到自己满身伤痕的样子。

秦川也没法去,那边山高路远,说不定翻山到半途,她就死在了雪地中。

只有燕云边境是唯一的选择。

打定主意后,祈浣峤屏住呼吸,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破旧的单衣,遍体都是新伤盖旧伤,在寒风中被冻得嘴唇发青,比路边的乞丐还像乞丐,却像老练的猎手一样静静等待着时机。

等到奴隶营后门的值守人只剩下了一个时,她悄然来到值守人身后,长刀无声无息地抹了对方的脖子。

血骤然喷涌了出来,染上了祈浣峤面无表情的脸,她或许不知道,她此刻疯狂与冷静相融合的神情,像极了她的先祖。

长刀在她手中,不再是一把普通的刀,而是身体的延伸。

半年多的隐忍,半年多的倔强,祈浣峤终于从这生不如死的地方逃了出去。

她不愿回头多看一眼,一直向燕云的方向逃。

辽国的铁骑在身后追杀她,青狼院的走狗缀在身后宛如附骨之髓,阴魂不散。

从还淌着河流的黄土地到举目黄沙的空旷,祈浣峤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在燕云的风沙之中踽踽独行。

何况,燕云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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