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
路小佳顿了顿,终是开了这口。
他说:“很多人都说,点燃炸药、行迹败露之后打伤归刀殿众多弟子而逃的那个人,长得与你很像……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一旁明非终于有些回过味来。
他环顾四望,竟从周围的神刀堂弟子眼中都寻到了一丝猜疑不定。
这是在怀疑……怀疑祈浣峤?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祈师姐她不是这样的人!”
明久站了出来,挡在祈浣峤面前,丝毫未因着路小佳的身份而怯畏,也丝毫不为众人的猜疑而退却,大声为她极力辩护。
“她身为神刀堂的大师姐,你们了解她必定了解的比我多,扪心自问,她对神刀堂每位弟子都坦诚相待尽心尽力!”
“对啊,他说得对,大师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可是我们大师姐啊……”
“可我们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够了!”祈浣峤一拧眉一扬手打断对话。
她望着路小佳动了动唇,似是想要脱口而出什么,下一刻却是失了力,“你怀疑了我多久?十天?半个月?还是三年?”
祈浣峤看向四周,顿了好久,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如果我说我没有,不是我做的……你会信吗?”
“这里是神刀堂,而你是神刀堂的大师姐。我说过了,神刀堂里只有朋友,没有敌人。”路小佳望着她的眼睛,难得认真道,“你说没有,我就信。”
祈浣峤的眼神里忽然带上了少见的彷徨和迷茫。
十几年相处,路小佳何尝不了解这个妹妹。
她自记事起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路小佳用整个神刀堂作为她的羁绊,明眼人也看得出,她也日复一日地适应了在神刀堂的生活。
每次阿暖自外头回神刀堂时,总是会拉上冷君怡和祈浣峤前去叨扰叶开和傅红雪,陪着他们谈天说地,祈浣峤也不似刚到神刀堂那样冷漠,渐渐开朗了许多。
可现下……有弟子看见酷似祈浣峤的身影在一个时辰前经过归刀殿,很可能是那人放置的硫磺等物品,而那时所有弟子都在用晚膳,只有祈浣峤未到。
这种种迹象,似乎都在指向对祈浣峤不利的方向。
她忽然笑了一声:“对,你说得对,那个人是我,一开始就该是我……”
“够了!”路小佳终于忍不住拧紧眉头出声打断。
他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恼火,又似是无奈,最终揉了揉眉心。
“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搞得我头绪有点乱。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路小佳目光环视过众人各异的脸色,最后定格在祈浣峤身上。“至于浣峤,你这段时日就在房间里休息一下,好好想想吧。”
这话一出,也就是变相的禁足了。
祈浣峤只是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算作默认了。
“你!你们……哎呀!”一旁赶来的阿暖再也看不过去了,跺了跺脚。
她先是要去拉祈浣峤,后来又急得扯了扯路小佳的衣角:“路叔叔!怎么可能是师姐,她人这么好又这么喜欢神刀堂,我不相信是她!”
路小佳摇了摇头,一把带走了阿暖,只留下一句“都散了”,随即消失在众人面前。
眼见着神刀堂众人纷纷散去,只留祈浣峤站在原地,望着自己掌心,突然苦笑出来。
祈浣峤正想提醒明久这段时间让他好好练功时,却发现他的脸色异常发白,“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祈浣峤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不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
祈浣峤不由拧紧眉头,反问一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被这样一问,明久张口刚想说一句“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却又不禁想起……是了,他苦笑了一声,她为什么要告诉他?朋友之间也该有秘密,何况他们不过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送你回房。”明久最终只是生硬地丟下五个字,就绷紧了唇一言不发,不理会她是否跟上,抬脚径自朝祈浣峤房间走去。
祈浣峤愣了愣。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明久生气,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平日里性情开朗的明久生起闷气来会是这么一副吓人的样子。
只是她从没想过要将一切和盘托出。
那些往事封在心底已经多年,不愿让任何人知晓。就算是神刀堂中与她亲近的阿暖和冷君怡等人,也不过是从路小佳那里知道了大概的故事。
祈浣峤,是天山魔教的遗孤……
神刀堂重建之初,因魔教公主花白凤的缘故,曾经的天魔教族人纷纷前来投奔,至今门下仍有很大部分人出自天魔教的分支。
直到今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