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纳尔冲向码头。两人还没走多远，他想起了他们的脸。尽管乔里尔的腿较短，但他仍然保持得很好。
“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埃纳尔屏息问道。
“够了。”
他们在码头与陆地相接的地方短距离停车。男孩们只有两种方式可以走；码头市场人群中的一场骚乱表示，答案已被留下。埃纳尔的鱼在人群中游动时产生涟漪，随后他也心跳加速。
他没有听到侏儒的脚步声在他身后砰砰地响；乔尔回头瞥了一眼，发现他正在检查人行道上的东西。然而，他只能瞥一眼，因为人群不愿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第二次被挤到一边。
艾纳尔皱着眉头，屏住呼吸，没有放慢脚步。“站住！小偷！”
现在人群很容易就为他分开了。他开始更快地接近逃犯：似乎前面的一些人也不愿意让男孩逃跑。这样的咆哮是有风险的：虽然凯姆至少名义上是北方人古弗斯卡拉姆在这里做合法的生意，离帝国水域这么近，还是有风险的。
“小偷！”他再次大喊大叫。
一个戴着屠夫围裙的黑衣男子从街上向艾纳尔走来，用他那只超大的手紧紧抓住男孩的胳膊。那只宝袋无处可寻。“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小家伙？”
“其中一个。你的朋友呢？”
小偷朝地上吐唾沫。为了自找麻烦，艾纳打了他的耳光。
“好像每隔一周都会有一次，这一次，他的兄弟们进出警卫室。”屠夫猛地把这个年轻人向前拉，把他的胳膊交给艾纳。“随你怎么做。”
埃纳尔紧紧抓住手臂，男孩吓了一跳。“跟我来。”希望乔里尔能得到另一个。
* * *
事实上，乔里尔已经找到了另一个。艾纳尔回来几分钟后，他才回到古弗斯卡兰监狱，拖着他的囚犯比艾纳尔更粗鲁。从他们的外表来看，泰尔并没有不打一架就落水。两个男孩被推到码头上无人看管的板条箱上，泰尔加入了他的船员队伍。
“就是这些？”
“就是他们。”
“我想这就是你要找的？”乔里尔把另一只手上的袋子递给了艾纳尔。
快速扫了一眼里面，就知道一切都算清楚了。他低下头向侏儒致谢。“现在，你们两个该怎么办？”
这两个年轻人闷闷不乐地坐着，还没有看到有人逃跑。
“你看，作为阿萨内的儿子，通常我有自己的惩罚选择。像你这样强壮的后辈会成为宝贵的奴隶。我可以把你送给我未来的岳父。”现在他们看起来很紧张。这更像是这样。“你真幸运，我的小船上再也容不下两个人了。”他一直等到他们的表情变亮，好像他们认为自己终究可以逃脱惩罚。
埃纳尔笑了笑。“或者可能不那么幸运。在偷窃我的过程中，你还袭击了一个失去知觉的人，并试图淹死我的另一个手下。回到家里，我完全有权处决你。我能够把你交给警卫，让你用绞刑架冒险。”并不是说他会这样做，即使他有一个母港，但如果他能把对神的恐惧放在这两个人身上就更好了。“……嗯。现在有一个想法。你看，我身上的硬币不够多，我想我欠马蒂斯大师一大笔钱，马蒂斯老师对你袭击的那个人很好。马蒂斯先生，你需要一双强壮的背和灵巧的手指吗？它们显然与自己无关。”
药剂师研究了一会儿。“不是我。在城里当奴隶是不受欢迎的。但我的姐夫在群岛的其他地方有一个宅基地，总是抱怨缺少人手来完成工作。”
“好了，那么，”埃纳尔说，看着那些男孩，好像这就决定了交易。“既然你如此愚蠢，竟然偷了一位王子的东西，显然你需要的是学习诚实工作的价值。马蒂斯少爷，你会接受这两个恶棍作为你为我那位朋友效劳的报酬吗？”
药剂师的笑容淡淡，一点也不愉快，他看着那两个小偷，好像有人在检查一匹马。“是的，我认为农场正是你们两个这样的一对的地方，我想我会弥补我姐姐在食物方面的损失，”他向艾纳尔伸出手，两人在交易中握手。“现在，既然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已经向泰尔解释了你的病人在出航时需要的治疗。药物是放在油布里的，我相信如果你们中有人负责护理的话，他可以指出这一点。他现在应该随时恢复理智。”
“我们很感激。他会……会再走路吗？”
马蒂斯摇了摇头。“恐怕现在说还为时过早。膝盖似乎没有严重受损，所以这是可能的。”
“谢谢你……你的姐夫，他是个好人，是吗？”埃纳尔最后低声说道：大多数男人都看到了善待奴隶的价值，但总有例外。
药剂师点点头。“不客气。现在，”他把注意力转向了那个新认识的奴隶，他们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逃跑的路线。“我一定要走了，在这两个笨蛋做蠢事之前。再来一次。”
马蒂斯抓住孩子们的耳朵，把他们带向他的药剂师。
“好吧。那只花了很短的时间。我们应该能赶上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