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敛,还想去哪?”
那个于云敛而言与噩梦无异的人,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狗东西......
云敛微微咬唇,脊背僵硬,不由得暗骂自己,昨日是猪油蒙了心,没趁火打劫把这狗东西凌迟了。
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萧阙此人嗜杀,万一开罪这家人......
后果不堪设想。
“别在这......我跟你走。”
春娘有些不解,为何还有一个官兵出现了?
萧阙潇洒的翻身下马,来到了云敛的面前,他狭长的眸子中充斥着几分戏谑,微微挑了挑眉,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有病。”
云敛翻了个白眼。
萧阙看到了春娘,摸了摸她的脑袋:“小丫头,去,给爷倒碗水。”
春娘看到当兵的跟她说话,吓的一哆嗦,转身就跑进了屋子。
“我说了跟你走,你听不懂人话吗?”云敛眉头紧皱,盯着萧阙。
“爷累了。”萧阙没搭理他,径直走进了院子,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春娘很快端了水出来,萧阙也不会讲究什么文雅,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云敛,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可你现在越忤逆我,我就会让你的日子,越发难过。”萧阙低声道,言语间尽是威胁。
云敛妥协般坐在旁边,秋风怪冷的,他披上了那件狐皮披风,把他整个人裹了起来,他淡淡的看了看萧阙,人模狗样。
“哦。”
萧阙一哽,无言以对。
“春娘!爹突然想起柴房里有两副药,你给那个小公子煎出来。”那陈大哥突然折返回来,却看到家里的院子里又多出来一个当兵模样的人,当即变了脸色:“这位军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哪怕是如此壮汉,见了当兵的,也慌的要死。
云敛见状也捏了一把汗,万一萧阙给陈大哥安上一个窝藏朝廷重犯的罪,那他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谁知萧阙看到来人也愣了神,他连忙站起身来道:“陈将军?”
“什么......”陈大哥低了低头,随后面色如常的看向萧阙,“什么陈将军?军爷别拿我这个莽夫开玩笑,草民担待不起。”“陈将军,我是小五啊,你认不出我了吗?”萧阙明显有些许故人重逢的喜悦。
他是展家培养出来的第一批暗卫,而他按年龄排行老五。此人便是他们的教头,展老家主的亲信,陈苛。
陈将军明明应该......战死疆场才对啊...他那时亲眼看到。陈将军的尸体从北疆运送回来,怎么再见时他竟是在南国边境。
这......实在是有些荒谬。
“小五?”陈大哥面上浮现出迷惑的表情,“这位军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就是个猎户,不是什么将军。”
萧阙显然不信,但是他也无法解释,为何当年他明明亲眼看到陈将军的尸体,过了十年,一个除了被岁月刻画上些许皱纹,其他并没有任何变化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真的不是陈将军吗?可是世界上又怎么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
“冒犯了。”
萧阙收回了目光,身上带了些云敛看不懂的失望。
“军爷若是没事就留下来喝口茶吧。”
“好。”
不知是畏惧萧阙是军爷还是什么原因,热心的陈大哥都没再关注云敛,直接越过他进了屋。
“陈将军......”
云敛看着那个背影,眯了眯眼。
突然,一只炙热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强行拖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