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大昭二十一年,帝王荒淫暴政,国家战火连连,百姓民不聊生。
掌印大太监云敛,鼓动皇帝出兵攻打大燕王朝,庆阳节节败退,被敌军攻进了王城。
燕军势如破竹,风风光光的进了王城。 满城萧条景象,只见那纯黑战马之上一个身披铠甲,五官锋利的骠骑将军笑的爽朗:“展将军,我先带兵进了皇宫,看看那传说中的昏君,是不是吓得屁滚尿流了!哈哈哈!” “去吧。”大将军展温年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箫阙带着亲兵策马奔向皇宫,眉梢也带了些轻松。
“带人去清算战利品,看好战俘,莫要让庆国余孽漏网。”展温年吩咐道。
这次燕军打了漂亮的大胜仗,他们可以班师回朝,展温年眸色微沉,他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皇宫里一片萧条,宫人早就四散逃跑,甚至连一个护卫都见不到,仿佛这里是一片死地。九千岁云敛站在朝堂之上,龙椅旁倒着方才被他逼着服毒自尽的昏君,暗红色的内侍服被不知名的液体打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一切都结束了……
云敛面上浮现出大仇得报的快感,那双雌雄莫辨的桃花眼沾满了厌恶。
庆国的皇帝,不辨忠奸,多年前将他云家忠烈满门抄斩,他忍辱负重,不惜沦为宦官,一步步爬到掌印太监的位置,等的就是这一天。
如今,他终于亲手杀了狗皇帝,颠覆了这个国家!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云敛病态地笑了,从地上躺着的已经死去的亲卫身上抽出一把剑,不慌不忙地擦拭干净。
“爹,娘,云敛不孝,这就下来陪您了。”云敛垂眸,将剑抵在了脖子上,挺直了脊背,沉声道,“庆国,亡了。”
如今大仇得报,他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剑光一闪,云敛正要了结自己的性命,却被一支破空而来的箭矢击落手中的剑。
“铮——”
铁剑掉落,发出刺耳的哀鸣,震得云敛虎口发麻。
披坚执锐的将军手中拿着弓箭,眉眼间带着痞气的笑意,一步步走向前来:“瞧瞧这是谁?”昏君已死,这巍峨皇宫之中唯一留在这里的一名穿着如此华贵,尚且留在龙椅旁边的男子,身份并不难猜。
权侵朝野,只手遮天的庆国九千岁,云敛。
传说中这人,长了一张温润尔雅的美人面,但却是手段狠辣,杀人如麻的狠角色。
这样一位妙人,很难让人不感兴趣。
云敛木然地盯着面前这个人,对于他那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的露出眼底的厌恶,冷笑道:“呵……什么玩意儿。”
箫阙身后的亲兵已经迅速出动,将余孽云敛摁在了地上,听候将军处置。
箫阙不慌不忙地走到云敛前面,常年行军打仗的粗粝手指,捏起云敛的下巴,捏的人下巴生疼,云敛错开了他的目光,又被用力拽回来,被强迫着看向他,凤眼中迸射着点点寒光。
“这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庆国九千岁吗?竟沦落至此,好生让人心疼啊。”
云敛生的格外好看,皮肤是病态的冷白,却被这行军打仗的将军摁出了红印子,无端勾起了人的凌虐欲。
“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定会让你后悔。”云敛毫不畏惧地直视着
对方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不加遮掩的杀意。
“好啊。”箫阙满不在意的松了手,嗤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太监,怎么让我后悔。”
庆阳国的皇帝已经服毒自尽,其余王族或已伏诛,或是被俘虏,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大燕的天下。
倒是这个云敛,十分有趣。
有趣?
箫阙低笑了一声,暗骂自己得了失心疯,一个太监有什么有趣的,不过皮子好看了些罢了。
就在亲兵打算将人拽起来押下去的时候,突然箫阙察觉到了什么,毫无征兆的猛然掐住云敛的下颚。 骨骼错位的清脆声响传来,云敛生生被箫阙卸了下巴。
下巴脱臼的痛感瞬间蔓延开来,云敛喉间传出一声闷哼,疼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箫阙锐利的眸中闪烁着寒光,咬牙切齿地说:“想咬舌自尽?你也配。”
云敛的嘴无法闭合,透明的涎液从嘴角淌下,狼狈至极。
他吃力地抬眼,毫不畏惧地跟那个满身杀气的男人对视,被亲兵强摁着拖了下去。
箫阙眸中划过一丝戏谑,这位九千岁,倒是个有骨气的,还想殉国?
庆国已经腐朽至此,有这么个忠君爱国的主儿也是难得。
“庆国昏君已服毒自尽。”箫阙挥了挥手,高声道,“清点战利品,带回军帐!”
——
夜晚,军帐外篝火烧的正旺。
箫阙已换了一身玄色束身长衫,墨发高捆,眉宇间充斥着邪肆气息,腰间别着一把软鞭,进了关押云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