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到达工厂后,没半个小时,宁俞夏就把抛锚的车给修理好了。
满载而归回到了南城,路过火锅店的时候,许清清让宁俞夏把她放了下来。
许行见到她有点兴奋,坡着一只脚,拿着锅铲就出来了。
他咧嘴露出大牙,“清清你从合县回来啦?”
许清清笑笑,目光巡视了一圈店里,没什么问题。
她对许行道:“哥我先回去换件衣裳。”
许行爽快一挥手,“你放心回去吧。”
见他这副无所谓的模样,许清清粲然一笑。
她哥还真的是有点不一样了啊。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精气神就是不一样。
都不像从前那副蔫蔫的样子了。
他活过来了。
目光落到他右腿小腿上,被扑兽夹夹过得痕迹依旧清晰。
但她已经用自己的方式补偿了不是吗?
是以,许清清心里的愧疚,也少了几分。
“行哥,三号桌鸳鸯锅底一份!”
“来了。”
服务员在喊许行。
许清清会意,还没等许行开口,就让他去忙了。
那高大身影,一坡一坡地走进厨房,清亮的水眸里划过了笑意。
真好。
“嫂子,你这是磕到嘴了?”
许清清刚回到宁家,就被一惊一乍的宁梦秋吓了一跳。
她一张大脸怼在自己面前,眼眸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嘴唇。
许清清不自在地舔舔嘴唇,“应,应该是的吧?”
宁梦秋瞥了她一样,越来越觉得她嘴角的伤势不对劲儿。
这,怎么像是被人咬过的呢……
她之前跟那个晦气男人拍拖的时候,嘴巴也偶尔被啃成这样……
呸呸呸,晦气!
一想到分手后,还来找了自己两三次的晦气男人,宁梦秋忙晃晃脑袋,使劲地想将那张脸赶出自己的脑子。
“你哥也说是。”
她哥也说是?
呃……
一想到她哥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宁梦秋僵硬地抬眸,就对上许清清潋滟水润的杏眸。
宁梦秋语气含糊,“噢,那,那应该是的吧,呵呵……”
见宁梦秋尴尬笑笑,许清清不明所以。
她不自在地摸了摸嘴角,被蚊子咬,这么奇怪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盯着她的嘴唇看?
思考了一天也没得出答案。
晚上吃过晚饭,洗漱完回到屋子里,宁俞夏也走了进来。
“肚子还疼不疼?”
许清清正在梳头发的手一顿,平静的脸上染了点红意。
“一点点。”
生理期头三天,腰都是酸痛的,做什么事都提不上劲儿。
“那你把这个喝了。”
他手里捏了个瓷白的杯子,热气腾腾的。
许清清放下手里的梳子,接过了那带着温热的杯子。
诧异的问道:“这是什么?”
“红糖姜茶,车队里的人说,女孩都需要喝这个。”
瓷杯里红色的液体晃了下,许清清端杯子的手差点没稳住。
他竟然去问他下属了!
许清清如遭雷击,一张绯红的小脸,跟被火烧了似的,又气又恼。
“这种事你怎么还问别人?”
宁俞夏怔了下,见她眼尾泛红,抿抿唇。
“我就随口问了句,但我没说是给你的。”
他这是变相承认了,许清清的脸更加红了。
“只是问了有经验的同事,要怎么照顾在生理期的女人。”
他越说声音越沙哑低沉。
漆黑的眼眸里还带着一丝无辜?
许清清气笑了,咬牙切齿道:“你结婚了。”
“怎么了?”
宁俞夏不明所以。
许清清脸更热了,“你这么问,他们肯定都知道你是在说我了。”
他们又不是傻的,她还要不要脸了?
许清清闷了口红糖姜茶,温热辛辣,一口下去,小腹暖暖的。
但一想到几个年轻大小伙儿那几张八卦脸,许清清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一个个表面上看着正经,实际上私底下,都八卦疯了。
她第一次去车队,不是就当场抓包了他们正在聊她的八卦吗?
宁俞夏怎么是个愣头青?
“睡觉。”
冷冷淡淡落下一句话,美眸便瞪了他一眼,踢踢踏踏地上了床。
宁俞夏望着那纤弱的背影埋入床中,黑眸中划过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