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往往都很准确。
宋馨儿直勾勾的看着辛慈,想要从她的反应里得到答案。
辛慈眼眸黯淡,表情淡然,抬眸同她相视,“如果我说,我现在对他的心情是讨厌呢。”
辛慈只要一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里对陆谨言的爱意就从蜜糖化为了苦涩的酒。
她醉了,情难自制,思绪不定。
但是苦涩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
她没有开玩笑。
她现在,讨厌陆谨言。
宋馨儿仔仔细细的扫过辛慈脸上的每一处肌肉变化,妄图从学过的知识里分析真假。
许久,她突然笑了。
“他不是辛秘书的上司吗,怎么会这么惹人嫌?”
辛慈望向窗外,额角的汗被风吹干,她轻描淡写道:“谁会喜欢上班?领导和打工人之间永远有壁垒。”
“噗——”
宋馨儿彻底绷不住了,笑得花枝乱颤,手扶在辛慈的肩膀上,“辛秘书真有意思,我懂你,我以前去家里的公司见那些员工没少说上司的坏话。”
转眼,宋馨儿又是那副怀春少女的模样,低头碎碎念:“那就是能从我家里人那边打听了,还真不知道应该给谨言送些什么呢。”
辛慈不再言语。
宋馨儿对她没有恶意,她也做不到对着人恶语相向。
自己跟陆谨言的关系很乱,层层阻碍,而自己能做的抗争几乎没有。
甚至到现在,她的身份都是他承认的“玩具”。
听着讽刺极了。
下车。
秋末微凉,辛慈还穿着往日里的ol职业装,打着寒颤,她快步走进办公室。
某一刻,她竟然在冷风中想到了那个男人炽热的体温。
陆谨言的那双手就像是永远不熄火的炉子一样,再冷的地方,只要他和自己的肌肤相触碰。
自己就也会被点燃……
八点整,辛慈收拾好准备的文件,敲响隔壁总裁办公室的门。
“咚咚咚——”
无人回应。
“嗯?他没来吗?”
辛慈很快否决了这种猜想,陆谨言如果会翘班,只有两种可能,他死了,公司没了,他可是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的工作狂魔啊。
心中的悸动感让她难以立在门口不动,手握把手按下,推门而入。
烟雾缭绕。
男人披着灰色的大衣站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火星闪烁。
“陆总,今天的安排如下,八点三十需要去飞去华东大区安排管理层,下午两点返回。”
辛慈站在他的身后,黛眉轻蹙,表情严肃又认真。
陆谨言没有回应她,依旧对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眼底神色不明。
辛慈注意到脚边的烟头数目只多不少,烟味也是熏的她生理性的反胃恶心,默默后退了一步。
这时,陆谨言突然回过身,眼神阴鸷。他一手霸道的抓握住辛慈的手臂,另一手的烟头向她光洁的手心靠近。
火光明灭变化。
灼热感出现。
他将烟头在她的手心捻灭,但辛慈却并没疼痛感。
原来是烟头已经灭了。
“你今天不用跟着我,把这边的事情解决。”男人的声音沙哑,语气却轻飘飘的。
辛慈心里一惊,这个声音……难不成昨天把他累到了?谁让他非要给我下药!
“好的陆总。”女人乖巧的点了点头。
陆谨言不带她也不是一次两次,辛慈总感觉现在胃里这个感觉,如果她去坐飞机,肯定得吐。
不过有一点她没猜对。
陆谨言下午两点也没有回公司。
辛慈一个人处理文件到晚上七点。
手机响起。
“喂,您好,陆氏集团。”
“是我啦,未婚妻你是不是没存我电话!怎么样,今天来不来加班,我听说你前几天身体忙坏了去医院了,我就没敢打扰你。想着过去四五天了,才来问问。”
兰泽的语气若有若无的转变,往日里那种轻浮的感觉依旧,但是……多了几分宠溺。
辛慈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了。
“去,还是打工一夜五十万吗?”
“必须的!未婚妻只要来,我就出五十万的加班费!”
五十万……天价了。
“那我让王辉去接你?”
“嗯,可以。”
电话挂断,女人匆匆下楼,在熟悉的地方坐上那辆黑色库里南。
夜色中,黑车逐渐消失在某人的视线中。
“哗啦——”
男人将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面无表情,眼底的怒意却不加掩饰,“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