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慈知道自己冲动了。
但是她的脑子真的不清醒。
陆谨言就像扎进她生命里的荆棘根,会随着时间发芽,刺入血肉深处,愈加疼痛。
“抱歉。”她垂着头蔫蔫道,仿佛被雨打湿了心绪。
最近她的情绪很难控制,总是无故地悲伤。
男人抱臂,眼神渗入黑暗之中,似乎要分辨些什么。
“原来你会反思,我以为你只知道闹。”
辛慈不甘心,那表情快要哭出来,眼底通红,“可是,是小叔叔你把我送给张家人的,你分明清楚。他想对我做什么。”
陆谨言起身站在窗前,遮住大半的阳光。他靠近病床上的女人,侧坐在床榻上,掐着她的下巴,指尖细细摩挲,微微用力。
“你不是一直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吗?”
他手里端着一小瓶药剂,晃了晃,棕色瓶身内是某种液体。
药瓶上有故意刮去介绍说明的痕迹。
陆谨言表情冷漠,可辛慈却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某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从张家那里弄来的药。”
“我看你还是不累,永远不知道满足。”
辛慈头脑混乱,自己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的意思。
张家的药,那当然是那种药!
陆谨言这是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他想要看她痛苦,因为他而痛苦。
这是她去找兰泽的惩罚。
辛慈往被子里缩了缩腿,根本不敢抬头,声音娇滴滴的,“小叔叔,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和他从没发生过肢体上的关系,我是有事情要找他。”
陆谨言眼神侵略性地刺入她的眸中,辛慈被吓得身体一颤。
男人的手机中放着一张截屏,是她银行卡的转账记录。
一夜五十万。
“你口中的事情就是从他那里拿钱吗,要钱做什么?”
辛慈梗着脖子回答道:“买车。”
“怨我没给你买车?你真喜欢钱。”
男人掐着她的两腮,眼神狠辣,指尖弹开瓶塞,药水被灌入她的喉中。
原来陆谨言是认真的,他真的要让她喝这种药。
“咳咳咳。”她止不住地咳嗽,掰开他按在自己脸上的手,留下红白相间的印子。
陆谨言左手从床边拎起一瓶酒,猛地喝了一大口,喝了足足有一半。
辛慈这还不懂吗?陆谨言每次喝酒就是为了玩她。
这是他的情趣,她是他的玩具。
女人身体的药效很快发挥,浑身上下都突然出现莫名的灼热感,酥酥麻麻的,仅仅肌肤磨蹭床单,她都能体验到愉悦感。
这种感觉让她如痴如醉。
陆谨言掀起被子,恶狼般推上她的睡裙,手指摁在她腰后的敏感处,控制着她的身体情动。
娇声吟吟,她眼神迷离。
男人微眯着眼,冷漠地点评道:
“辛慈,你这副样子真廉价。”
女人呼吸急促,整个脸涨得通红,控制不住抓着他的手臂,摇摇晃晃,泪水泄洪般流出。
“你这么说,我会难过的……”她固执地直视着男人的双眼,“我是你的玩具吗?”
暧昧是交织的网络缠住他和她之间,轰然的爆炸是按捺不住的速度和力道。
陆谨言眼神中有一瞬间惊讶,随即他沉声道:“嗯。”
辛慈仰头望向天花板,身体如同坐上了过山车,颠簸又荒唐。
“我讨厌你。”
她的尊严被他碾成了渣。
辛慈头一次这么憎恨她对陆谨言的生理反应。
……
次日。
两人大战过后,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缠绵熏人的麝香味。
男人魇足地眯着眼,手撑着身体,肌肉线条明显,灰色睡袍半敞着。
他的目光落在床榻最边缘的药瓶上。
那个能让人无法自拔陷入春景当中的药,是被人郑重其事地交到自己手中的。
思及此处,他眼神微冷,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门关。
辛慈忽然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手机显示时间,距离上班还有三十分钟。
她强忍着身体上的酸痛,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打算自己叫一个车去上班。
她不想和陆谨言在没有外人的环境下共处。
身体有些位置红肿疼痛,穿衣服时衣料和皮肉摩擦,她忍不住痛吸凉气。
“好狠……”
这套陆谨言常住的别墅周围都是富人,辛慈没想到自己能够打到一辆顺风车。
门开,后排坐着一位她刚见过不久的人。
“辛秘书,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