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只是坐在床边,侧着身子看她。
辛慈却像个蚕宝宝一样顾涌顾涌,鼻尖轻嗅,她仿佛闻到了某种格外安心的味道。
她凑到陆谨言的腿边,仰着头一口咬住这人腰上微微露出的衬衫衣角。
牙齿真切地咀嚼几下。
这种熟悉的气味更加让她不可自拔。
她直接用完好的手撑着身子,脸贴在这人的腰上。
温热又急促的吐息落在男人的侧腰,她扯了扯衣角,迷蒙着双眼,脸上竟然贴到了光滑的皮肤。
辛慈愣了愣,脑子里终于想起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松开嘴,仍有欲望如同火蛇爬满全身,头无力地落在他的大腿上。
她想,随便吧,她可以天亮就死。
陆谨言表情严肃,耳尖却已经红了。他最受不住辛慈的主动撩拨,更不用说刚才她软滑的舌头已经碰到了敏感的腰部。
“辛慈,这是你主动的。”
辛慈听不见,喉咙中发出某种情欲下激出的呜咽和娇声吟吟。
“嗯……陆谨言……陆谨言。救我,为什么你不救我……”
男人听着他一句一句唤自己,直接三两下扯开腰带扔在地上。
他已经忍很久了,如果不是医生说流产后不能行房,他真的这几次都想让辛慈干脆就累得下不了床。
也能少给自己添麻烦。
他将掐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观察思索后,做了一个最安全,不会伤到她手臂和腿的姿势。
辛慈能感觉自己贴着一个同样滚烫的东西,她想她要完了。
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屋里只剩下三个想要侵犯他的猥琐男人。
辛慈表情冷冰,眼神里是无助和麻木,泪水如同开闸泄下的洪水,无声哭泣。
陆谨言喜欢她带雨梨花的样子,尤其是这种表情,欺负得有意思。
他加了力道,一次又一次带着她从小舟上向巫山飘去。
辛慈屈辱地闭上眼睛,感觉到身体的兴奋和契合,咬着牙,真想从楼上跳下去。
她仰着脖子,颤抖着身体,喃喃自语:“我脏了。”
陆谨言微微皱眉,不满地吻上她的唇,霸道地夺走她的呼吸。
大夜漫长。
他以为这次终于救了她。
她以为她掉进了地狱。
……
阳光透过落地窗散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零零散散的三个酒瓶子中,有两个粘了血。
辛慈睁开眼睛,泪珠不由自主地滚落在床单上。
她脏了。
她连成为陆谨言的第三者都接受不了,怎么可能接受这种糜乱的事情。
再者……她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不远处的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辛慈掀起被子,拖着病腿,摇摇晃晃地走到窗台边缘。
德式系统的落地窗最左侧的位置有个一人多高可以打开的门,通常是用来通风。
她想也没想就按下把手。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嘶啦——”
门开,陆谨言裹着睡袍,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他下意识地用目光游走在床上寻找那道倩影,却只看到了床单上空出的褶皱。
瞳孔皱缩,他猛地抬头,就看到辛慈正侧着身体打开窗户。
“不好!”
“辛慈!”
他匆匆向窗户跑去,几乎用尽了身体的极限速度。
“不要,辛慈!!”
辛慈恍惚间听到了爱人的声音,那道声音的内容是“不要辛慈。”
陆谨言不要她了。
辛慈毫不犹豫地倒了下去。
“砰——”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只抓到了她睡袍腰间的绑带。
白色绑带被他紧紧攥在手中。
陆谨言想也没想也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他几乎要把后牙槽咬碎了,“辛慈,你可真够狠的。”
大手捞起花丛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