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承笑容狰狞,“女儿,这是谁的?”
辛慈抿了抿唇,额角有冷汗顺着面颊滴落。
她从不后悔怀上陆谨言的孩子。
“是……”
“是我的呗。”
兰泽直接起身把她的轮椅拽到自己的身边,两人的距离只有半个手臂。
“我和小慈很久就认识了,她愿意嫁给我也是因为我们两情相悦。至于这次的事情,应该是元家的那个私生女想多了。”
兰泽主动揽过责任。
陆谨承微微挑眉,拿起身前的茶杯,拉长了音调,“哦,你的。原来不是我那位亲弟弟的,真是一场误会。”
话音一转,语气骤变极寒,“那我就等着兰总和小女的结婚喜讯了。”
“送客。”
兰泽额角青筋跳动,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陆谨承这是把他当成了什么?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当他兰家真的起不来了吗?
“小慈,我们走。”
……
轮椅被折叠放在车后。
库里南中,辛慈一个人坐在后排。
“兰家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百分之六十,剩下的百分之四十是资金问题,所以陆谨承才会这么逼我。”
兰泽坐在副驾驶,十分坦然地交代了缘由。
辛慈面无表情,双眸里却带着隐隐的悲伤,“差多少钱。”
“不多,几十个亿吧。兰家以前一个月的收益。”
心里苦涩地笑了笑,“那我们还结婚吗?”
兰泽转过身去看她,表情认真,“我现在身价不如以前,你跟着我会很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上次事情的谢礼。”
他说的是兰氏大楼门口的事情。
辛慈主动帮他引走那些闹事的人。
辛慈看都没看,眼神落在窗外,“那怎么和陆……我父亲交代。”
兰泽的手僵在原处,过了一时半会自己收了回来,“呵,我的婚事用他管?真当我家长辈都死了?”
辛慈表情稍微缓和,“兰总,送我去b市吧,随便把我放在一个酒店就行,我想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兰泽略微思考,点了点头,“好。王辉,把我放在兰氏大楼,送她去b市。”
……
辛慈被工作人员推进汉水轩的顶层套房。
“好了,到这里就可以了。”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松开手,礼貌道:“小姐,如果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拨打我们酒店的工作电话,会有人为您服务。”
“嗯,谢谢。”
门关。
辛慈打开手机,里面铺天盖地的是不同的人发给她的各种问候。
有人打听她和陆谨言的关系,有人打听她的伤势,后者是少数。
“我爱错了人吗。”
下一秒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在说一个笑话,“哈哈,我算什么。”
“我都要死了呀,陆谨言他都不说想想办法救下我。”
“我就是个恋爱脑,半辈子活得一事无成。”
辛慈拿过一旁柜子中酒店备好的几瓶酒,牙咬掉瓶盖,仰头猛喝。
酒水顺着她弧线格外精致的下颌流淌进衣襟中。
细白的脖颈留下红色的酒渍,水珠晶莹。
她随手扔掉空酒瓶,又开一瓶。
“晃荡——”酒瓶碰地的声音清脆。
门不知不觉间被推开。
酒瓶碰到一双精致的牛皮鞋。
三个西装革履的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最前面的人笑容得意,轻手轻脚捡起酒瓶。
他比了一个食指在唇前示意几人保持安静,笑容扭曲又猥琐。
是当初柏丽集团的三个高管。
辛慈对此一无所知,她的眼神失了焦,抱着又一个空酒瓶,面容憔悴,喃喃自语,“陆谨言,我真的生气了。”
她突然拿出电话,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备注“陆总”的男人。
手指落在绿色的拨号键迟迟落不下。
三个男人已经走到她的身后。
辛慈心有所感,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转过身,看见三个表情猥琐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
最近的一个人就在她的身后,甚至紧紧贴着她的轮椅后背。
她瞬间清醒了。
“你们是……”
房间的灯突然被关掉。
她再次置身漆黑之中。
辛慈整个人被定在原处,表情极度惊恐,她甚至连尖叫做不到,牙齿微微发颤。
“辛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听说最近兰氏已经要破产了,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几个玩一玩?”
男人主动捏着辛慈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