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以为你认错,然后你给赔偿,我就一定要原谅许段?”钱木木嘴角微扬,眼中却是冰冷一片。
“再说了,那许段诽谤我的事儿,还没有个交代呢,当着那么多人造我黄谣,这事我不扒他一层皮,我都不姓钱。”
对视着那一双隐含的眸子,许闻利眼睫颤了颤,心虚作怪,他眼神躲躲闪闪,根本都不敢去看钱木木。
“所以我不都说了吗?那孩子年纪还小啊,这年纪轻轻的哪能不犯点错,咱们做大人的多包容一下。而且咱们还是一家人,你就让让,让一步行不行?”
说着,许闻利双手合十揉搓着,显得尤为情真意切,“许段也是一时糊涂,才谅下大错。大嫂,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我海你大爷!”钱木木爆粗口。
直接人都不绕路走,伸手将人给扒拉开。
“真服了!你们家一个个的是没长脑子是怎么样,偏偏要来招惹我,看我闲的慌是吧?神经病!”
钱木木嘴里边骂骂咧咧,大步流星的走远。
“大嫂,你再考虑考虑啊!”许闻利伸着脖子,不死心的冲那道倩影喊。
话音刚落,顿时响起一阵狗叫声。
东家西舍的,汪汪叫个不停。
紧跟着,好几家的屋舍灯都亮了。
听见有开门的动静,许闻利缩了缩脖子,灰溜溜的回了自个儿屋。
……
天光大亮,鸡叫声响起。
昨晚折腾的太晚,钱木木完全不想起来,扯个被子蒙住脑袋,睡起了回笼觉。
又过了一个时辰。
轻声的敲门响起:
“娘,咱也该起了,今儿中午不是还要去许闻利家嘛。”
蒙着的被子掀开,钱木木懒懒的坐起身,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脑袋,眼睛都没睁开就冲外喊:“我起来了我起来了。”
这话一传出,外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钱木木下床简单收拾一下自个,拉开房门就闻到一股甜香,她皱着鼻子嗅了嗅,眉眼间浮上了一丝笑意。
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说:
“丫儿,你蒸包子了呀?”
李丫儿正收拾着卫生,瞅见自家婆婆起床,她脸上带着笑容,“对啊,您之前不是教我一个蒸包子的法子嘛,我就给试着做了奶香包,您尝尝看味儿对不。”
“行,我洗漱了就尝。”钱木木嘴上应着声,舀水走到外边蹲在排水沟那洗漱。
撇着的院门,忽得被一只手给推开。
李婶子神情紧张,额头上还沾了些汗水,裙摆处也染了点污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走进来左右扫了一眼,瞅见钱木木,她径直往这边走来。
“许婶子,咋办呀?!”
正漱着口的钱木木,一脸懵。
哗啦吐掉泡沫,她眨巴眨巴眼。
“什么怎么办?咋了?”
“之前你给我的那个药方子,我家男人不是吃了之后,我这肚子也有了动静嘛,完了可能是我比较小心谨慎,然后让那马阿妹给瞧出了端倪,把药方子给抢走了。”李婶子一脸惶急。
她半点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脏污,反而开始担心起另外一个问题。
“你说,这方子她抢去了,要是吃出个啥毛病,到时候这个问题算到谁头上去?”
钱木木把泡沫都给漱干净,揪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她撇了撇嘴。
“又不是你主动给她的,吃出的毛病,当然算她自己的问题啊。”
得了这一准话,李婶子终于放下了心,拍了拍胸口吁出一口气,“那就行那就行,只要不算我头上就万事大吉。”
钱木木眼中划过一抹无奈。
也没过多点评,走进厨房里,捏起一个奶香包在嘴里吃着,还顺手也塞给李婶子一个。
李婶子两手揪着个小包子,轻轻的咬了一口,奶香四溢,松软可口,她眼中闪烁着惊喜之情。
“这是怎么做的?真好吃。”
“简单,一会儿我教你。”钱木木慷慨至极。
一口塞掉奶香包,李婶子有些好奇的问:“你说,那马阿妹抢去的那个药方子,到底是她吃还是他家男人吃?”
钱木木轻笑了一声。
“你想知道,就跟上去看看。”
“啊不不不。”李婶子摇头跟拨浪鼓似的,眼里边还有未散去的惊色,显然是被吓坏了。
“马阿妹彪悍的很,她冲进我们家抢那个方子,跟土匪进村似的,吓死个人。”
钱木木付之一笑。
扭头找到李丫儿打了声招呼,从柜子里拿出个盘子,装了十一二个奶香包,端着走到隔壁张婶子家,见院门没锁,她随便敲一下门就走了进去。
桂子从堂屋里跑出来,手里边拿着个弹弓,迎面就撞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