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耳朵塞驴毛了不成,竟狗胆包天让老子在这干晒着,等我回去禀告爹爹,定叫他扒了你的皮!”
只是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顾南枝就在下面叉腰骂着,一点面子都不给县令留。
县令非但没生气,还亲自下城楼过去迎接。
“海昏侯的子嗣莅临赤城,是小官的荣幸,怎敢怠慢,请少爷
里面请。”
卑躬屈膝的模样不像是县令,倒像是酒楼小厮。
顾南枝冷哼了一声。
旁边药潇狗仗人势,“还不快好酒好菜地招待着小爷,若是怠慢了,你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是是是,您里面请。”
药潇用鼻孔看着县令,一行人包括那几百难民也跟着进入了赤城。
赤城肉眼可见的贫穷,道路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屋,坐在房前的多半是妇孺老人,双眼麻木地看着顾南枝他们一路向县令住所前进。
县令府邸倒是青砖瓦房,三进三出,外面河道干枯,县令家中鱼池竟还有水。
顾南枝嫌弃地左右看看,“这赤城还真是够穷的,若不是小爷遭了难,怎么着都不可能来这穷乡僻壤。”
县令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心中不悦,心中暗骂,这个小少爷还真是不讨喜,嘴毒的很。
“大胆,你是不是在心底偷着骂我!”
顾南枝猛地在他耳边大吼了一声,吓得县令心直突突。
“不不不……下官怎会在心中辱骂少爷您。”
“呵,谅你也不敢,不过你这县令倒是做的不错,儋州境内多遭了灾,唯独你赤城能独善其身,想来县令您自有治理的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