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腹了,定王殿下胸宽似海,就莫要同我这小女子计较了。”
沈存泽本来也没打算生她的气,只是微微的抬着头,不去看她。
“对于沈翊安,我们不能正面出击,否则终究落人口实,陷害暗杀,难以成功不说,也终究非吾手段。”
林怀玉望着手中安稳躺着的衣角,浅浅笑道:“我明白,沈翊安多思多疑,气量狭小,只需稍稍手段,使他自乱阵脚,失信于陛下,他又没有世家扶持,只要没了陛下的信任,那东宫之位,便迟早会易主。”
“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什么事?”林怀玉有些心不在焉,转而开始把玩起了沈存泽腰间的香囊玉佩。
沈存泽无奈,索性将那玉佩香囊的搭扣解了,东西自然就落入了林怀玉的手里。
“沈翊安这个人虽然没有大智慧,小聪明却还是有的,他为什么会傻到为了一个林家的庶女,得罪身为嫡女的结发妻子呢?”
“或许,他早已厌倦了仰人鼻息,受人扶持的处境,林怀宁比我好掌控。又或许,他在林怀宁身上,看到了些许与他相同的身世境地,同病相怜也未可知啊。”
林怀玉端详着玉佩,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反倒对手中的香囊有莫大的兴趣。
“这个香囊里装的是什么香?真好闻,回头送我一些吧。”
“在我看来,沈翊安并没有太在意林怀宁,反倒是利用多一些。只是……”沈存泽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停了半晌才道:“这是塞北的香料商人配的,叫做格苜菱,你若喜欢,明日我让人送来。”
“那多谢了。”林怀玉笑笑,“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派人送信给你的。”
沈存泽还想说些什么,而林怀玉却已经转过身去了。沈存泽见状,也只好翻墙离开了。
抱月见屋里许久不见声响,蹑手蹑脚的走进屋里,见林怀玉向里躺在床上,只当她是睡了,便上前想要替她拢了头发,再放下帐子。触及发丝时,却不想枕上竟是一片湿凉……
“小姐……”
抱月想开口劝慰,却不知从何说起。怕一时不慎,没劝慰好,反倒惹小姐更加难受。
毕竟近来的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多,况且又涉及最亲之人,家人龃龉,如同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如何不憋屈。
半晌,她也只好轻抚着林怀玉的背道:“小姐,我去门口守着,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就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