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隐约感觉有些反胃,但是吃上一口后,舌尖感受到的美味,瞬间将这种不适感压了下去。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路过的这片地方,是匈奴和我大秦交战的地方?”
老康点头,他左右看了看,忽然发现有几处的牧草长得特别好,就和刘季说:“老刘,你信不信,我这双眼睛能看穿草和泥土下哪里躺着白骨。”
刘季差点喷了老康一头一脸的酒水。
老康一闪身,身形活络地下了大木车,解开裤子开始放水。
刘季一看,也跟着下了去:“哪有这么神乎其神的本事儿?”
“你直说你信不信?”老康提起裤子来,得意地望着刘季。
刘季道:“世上之人,多以熟练的经验编纂为鬼怪之事糊弄他人,我当然信你有这个本事,但是我不相信你的眼睛能够看穿草和泥土。”
他强调了一下:“世上绝无任何透视眼。”
老康笑骂道:“娘的,你这家伙,真是比猴子还精,想骗你的人,还没出生呢!”
他指着尿汁还在往地下的草叶道:“这下边就躺着尸骨,你信不信?”
刘邦粗略看去,什么也没看出来:“为什么?”
“你不怀疑?”
“你骗我又没钱。”刘季当然相信,如果这老康没什么本事儿的话,又怎么可能被委以重任,成为这支队伍的队长呢?
不过,在他看来,这些人畏惧于武信君周青臣的名声,自己又是武信君的门客,这人就算是做了正队长,但是自己这个副队长说什么,他也不敢不听。
这也正是为什么,在面对乌廷月的时候,刘季会主动说自己做副队长的原因。
毕竟,正副队长只是称呼,实际上管事儿的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武信君周青臣的门客——刘季!
老康嘿嘿一笑,从身上摸出一把镰刀,直接抛开草,勾住草根挖开些许泥土,就已经看到了下边尚未完全腐烂,草根都长到了肋骨胸腔内的尸骸。
臭味早就已经被土壤散去,又有风吹着,刘季没闻到什么难闻的气味,但是却也觉得一阵恶心反胃。
“为啥?你看出来了?”刘季退后几步,感觉自己酒喝太多了,实在是不应该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喝这样多的酒。
他拿来水壶,里边全是凉开水,猛灌了几口后,稍显舒服,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两人重新回到了大木车上,老康笑着道:“我们出发之前,侯爷将你叫了去,单独和你说了啥?你要是告诉我,我就告诉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刘季嘿嘿一笑:“你家主子对这个感兴趣?”
“她还算不得我的主子。”老康乐道:“再说了,她也不是我家主子肚子里出来的娃,我可不惯着,你看她的眼睛,告诉我你想和她睡觉。”
“哈哈哈……”刘季觉得遇到了同道中人:“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我就告诉你我主公和我说了什么?”
“你说。”老康道。
刘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来了乌氏倮那凹凸挺翘的背影,风韵圆润柔嫩的后臀。
单独只是记忆中浮现这样一道美丽的身影,他就已经感觉自己浑身发燥了。
“你家主子那么骚,你有没有想过和她睡觉?”
老康脸色变了变,但却忽然笑了起来:“主子对我恩重如山,救了我的命……嗯,我想过。”
“哈哈哈……”刘季笑的痛快:“我家主公在我出发之前,问我想要什么,我说自己想做官,我女人想在咸阳城那寸土寸金的地方开一间小酒馆……”
他看了看酒桶,听着车马行走之间,酒桶里边晃荡着的酒水声音,咧嘴笑道:“我女人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就是卖酒的。”
“没有别的?”老康觉得刘季所求,真是太低了。
“没有。”刘季点头:“你我此番已算是同生共死,带着心里的秘密下黄泉,实在是没意思,我都同你坦白了。”
说话之间,刘季从车厢里摸出来了一个竹筒,挥手叫停了所有的车马。
他扬了一下道:“我主公将此物与我,说是在草原上的时候,把这东西放在地上,一端贴近耳朵,就能听到地上是否有马蹄声,便可提前发现匈奴人的骑兵。”
说话之间,刘季丢给了老康:“来,你试试看!”
老康一听是武信君弄出来的东西,自然不敢小觑之,立刻翻身下了马车,照着刘季说的做了。
只是,他耳朵方才贴到竹筒上的瞬间,忽而一惊,抬起头来,看着刘邦惊讶道:“还震耳朵哩!”
“啥玩意儿,还震耳……”刘季话未说完,忽然面色一变,整个人有四五分醉意的身体,瞬间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跳下马车,喘气粗重,老康立刻把竹筒让给了刘季。
刘季凑过耳朵一听,顿时听到这竹筒中,传来震鼓一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