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已经成缺口的横刀上了楼。
那咸阳令的儿子终于露出恐惧之色,顺着边上的过道爬到了屋顶上,一抬头就看到了正在边上看热闹的周青臣和扶苏。
只不过,这两人都用带着补丁的绸布遮住脸。
那人看他们两人的穿着,就知道他们是贫穷学子,顿时边跑边叫嚷起来:“你们两个贱民,给我挡住他,我给你们钱,大把大把的钱!”
扶苏还能忍耐,周青臣很佩服,但他已经忍不了了。
手中那块板砖儿,直接就朝着这人头顶砸了过去。
“噗!”
这一板砖丢了个实在,那人顿时被砸得身形歪斜,后边的司马欣一跃而上,箭步往前,一刀落下,就把这人劈翻在地。
没看到血,只听到那人惨叫如同杀猪。
司马欣用力一踩,这人顿时叫的更惨,屋地上的瓦片也是哗啦啦得裂开,那人惨叫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人痛到极点,是叫不出来的。
司马欣这一脚,几乎能把人活活踩死。
扶苏道:“他不敢下死手,还是怕咸阳令报复他?”
“如果我和殿下没有亲眼目睹的话,咸阳令是有机会报复他的。”周青臣道:“但现在……我就想问殿下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抄过家吗?听说抄家是件很爽的事情。”
扶苏咧嘴一笑:“没有……但没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然是给了这样的人?”
“殿下也调皮了……司马欣看到我们了。”
司马欣震惊的抬头,回头往院落里看了一下,这才发现遍地都是尸骸和鲜血,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竟然会那么暴怒,如同失去了理智一样。
大秦帝国,天子脚下的咸阳城,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
扶苏微微点了下头,转身走进了侧边的房间里,周青臣竖起个大拇指表示认可,然后跟上了扶苏的脚步。
司马欣这一瞬间宛若打了鸡血,脚下越发用力一踩,那人嘴角冒出鲜血,屋顶的瓦片更是咔咔咔碎掉,就连支撑瓦片的横木,都在一瞬间断裂。
两人竟然从屋顶掉进了二楼里。
司马欣单手抓起死狗一样的二世祖,直接拖下楼,然后看了一眼面色苍白,嘴角还带着些许粘稠液体的少女。
显然,这是血腥味太上头,她刚刚呕吐过。
“跟我走,本官是左中侯,会还你一个公道!”
“喏……喏!”
少女颤抖的声音,骤然高亢且沉稳。
司马欣单手提着那昏迷的二世祖,就像是提着一条被打晕了的癞皮狗。
他路过那些学宫护卫和官员们身边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看都不曾看这些人一眼。
这些人以为最多丢官降级,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太子扶苏和武信君周青臣,已经在心中盘算怎么抄家才有意思。
“没事,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正义的,至少将作少府武信君之下的左中侯,就是一个内心充满正义的人,他一人独战群贼,救走了那个少女。”
周青臣吹嘘起来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不遗余力的。
扶苏嘴角微勾,没说话,重新回去整理分类书本。
齐丰收苍白的面孔上,露出几分血色,她不敢出去看,自然不知道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东家回来了。
“啊啊啊……你们看了没有啊,要完蛋了,完蛋了,李奇这小子完蛋了,那人是左中侯,我见过,他竟然让自己的随从动手杀人!”
“啊,不对,左中侯把太子的家臣杀了,左中侯肯定也要完蛋,他还把李奇这小子打得那么惨,咸阳令肯定饶不了他!”
疯狂自言自语这说完这些话之后,这太仆的儿子忽然像是脱力一样,倒坐在椅子上,毫无征兆地朝着齐丰收后背重重踹了一脚。
“都是你们这些贱民,让你们陪睡,那都是看得起你们,赐福给你们了!你们竟然还敢反抗!”
“啊——”
齐丰收惨叫一声,顿时不受控制地扑倒在地上,这一脚踹到后腰,齐丰收倒地之后,浑身无力动弹,一张嘴巴像是离开了水的鱼儿,一张一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张原本就有些菜黄色的脸,此刻瞬间苍白无比,大颗大颗的汗珠,忽然层层冒出。
周青臣甚至看到齐丰收这会儿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毫无防备被人提到肾脏的话,极有可能致死的。
这恶少竟忽然又提起脚来,朝着齐丰收的后腰下死手一样的踢了过来。
“叶珍,你找死吗?”
扶苏终于忍不住了,他扯下遮面的补丁旧绸布。
这被他称作叶珍的恶少,忽然一个趔趄,看到扶苏的面孔后,吓得怪叫一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