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的话,我定会先行潜入河洛军营,除掉石右之。
军无将首,自是更容易被击溃。何况,尚有至亲之仇。
“我再想想。此计甚为不妥,我们还是另想他辙吧。”二哥摇头。
知他一时不能接受,也不在意,“眼下还有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先行弄清南国的兵马分布和粮草储备,可以提前做好兵马调配和粮草准备,一旦玉门关消息传来,不至于手忙脚乱。”
话音刚落,子言已经返回。
和昨夜不同,他稍微恢复了生机,只是面色依旧难看。想来,朝廷之上,依然是歌舞升平,丝毫不信眼前之危。
待他坐稳,我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难过,最迟不过十余日,玉门关便会有消息回来,眼下,需要你尽快出面弄清楚南国的兵马分布和粮草储备,好早做打算。”
“好,你们说,我立即着手。”
正商量着,门外通报,说兵部尚书史大人来访。
“快请,快请。”子言和我三人一同迎了出来。
不等史大人行礼,子言拉他进了偏厅。
“我信世子,也信丁将军,深知世子妃和丁将军并非妄言之人。只是玉门关暂无奏报,今日朝堂议事,圣上和众位大人已有定论,我自不便多言,但内心惶恐,思来想去,还是来世子府走一趟,情可多事瞎忙一场,也不愿大意失了荆州。”
子言站起来对着史大人长揖,“大人知我。”却忍俊不禁自嘲,“我自以为深知南国,却不知南国人心向背。没事前,人人尊我敬我,我只道自己追随者众。如今有事,方知自己分量轻,说话无人听,更不用说有人信了。”
“世子莫怪,南国已多年未曾有过战争了,人人皆自以为天下太平。世子今日之言,倒让我想起十余日前收到的一则消息,来府前,我又再次回府衙核实。那则消息十分含糊,只说幽泽三皇子呼延灼会被册封为太子。因为不曾确认,也没有幽泽的国书昭告,当时并不以为真,无缘无故地,太子如何会说换就换了呢。如今想来,许是幽泽皇子促成了与河洛的联盟也未可知。”
“史大人,玉门关很快就会有确定的消息过来,至于剑门关只怕也有同样的凶险。我已派人前往两处,提醒守将暂且闭关,密切注意敌情,无论如何,没有朝廷的消息前坚守不出。眼下,父皇和群臣不信,我等也无可奈何。不过这十来日,我们并非坐以待毙,需早做安排。”
见史大人看了一眼我二哥,子言会意:“寒将军是我兄长,我信他,史大人你有话但讲无妨。”
子言终于恢复了自信。
兵部尚书史大人不仅仅是回府衙核实了消息,他更是带来了兵马和粮草的分布及储备账册。
除了剑门关的五万人马,玉门关的三万人员,全国可以调集的人马不足十万,而且这些人马,都多年不曾征战过了,战斗力不能足量计。
粮草倒十分充裕,支撑三年两载无虞,而且可以尽快从涪县和永平同时向玉门关和剑门关先行运达。
“兵部每年的军募皆在五月,因为没有征战,只是常规征募,今年原计划征募一万人,以补充即将退役带来的空缺,眼下已在筹备之中。如形势危急,退役兵士可以暂缓,招募却可以立即着手,人数也可以上调到两万。只是如果河洛和幽泽同时夹击,以举国之力,只怕也维持不了多久。”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征募的新兵,可以立刻集队训练,这方面,丁雷很有经验,史大人不妨用他。另外,还需要统计全国的兵器铺、医馆,叫人清理军械,尽快准备更多的疗伤辅料和药材。”
我的声音多了激昂,“一旦开战,全民皆兵。士家大族、王公贵胄的家仆侍卫,甚至山匪海盗,只要愿意抗敌,皆是南国利刃。就是我兄妹二人,也定为南国先锋,身死而无憾。”
“世子妃神武,臣等早已得见,没想到对行军打仗也很有见地,果然是将门之后。世子妃并不因南国不肯援手生怨,老臣受教了。老臣代南国人谢过世子妃。”史大人站起身来严肃认真地对我长揖。
“不敢受大人礼。”我忙扶起史大人,坦然说道:“大人肯信世子,肯信嫣然,已让嫣然心生感念。河洛虽为故国,无由屠我寒家在前,如今不过是家仇国恨、彼此共渡难关罢了。大人,非是我嫣然有大义,也未必是我能不计前嫌。”
史大人迟疑了片刻方直起身来,说道:“世子妃率直,话虽难听却很在理。老臣今日先行告退,定按刚才所议,拟定条陈,即刻着手。世子放心,老臣定不负今日所托。”
稳妥起见,史大人也以兵部的名义安排了两组人马,快马加鞭分头赶往玉门关和剑门关,命令守将,若有外敌,务必闭关,坚守不出。
同时,昭告天下今年军募提前。
尽管仍有言官在朝中非议,但史大人一句:“不过是将常规军募提前而已,各位大人不必多言。再则说了,河洛骤然屠杀世子妃族亲,全然不顾我南国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