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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东湖家宴(2 / 3)

后这里的清淡雅致,我再吃一点回去也不迟。”众人笑看他,他只装着不知,坐在我原来的席位上,早有人拿来新的碗筷。

皇后娘娘看着他,满眼的宠溺。

子玉开口说:“哥哥哪里是来吃东西的,只怕是担心我们没照顾好嫣然。”

我忙着要起身来解释,皇后娘娘笑着摇头,示意我不用管他俩。我满脸通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十分难为情。

子言抬起头来,只看着子玉笑。

子玉眼里忽然有些湿润,“哥哥开心就好。好久不见哥哥这么开心了。”

这一家子,和我想象得很不一样,我很喜欢。

后来,得一机会聊起我的那日感受,子言笑着说:“你不知道,母后和妹妹之前一直都很担心,觉得我还没有年轻过就老了。在她们眼里,我很小的时候就老气横秋了。

在我十四岁的那年,我遇到人生中的第一次暗算。那时候我还没有自己的府邸,有一天母后宫里意外失火,一个在母后宫里已经多年的侍卫忽然趁乱将我推进东湖里,我只是凑巧在惊慌失措时抓住了他的衣摆,所幸,两个人落水的声音太大,被人救起。尽管事后父王和母后血洗了参与此次暗算的亲王、皇子和世家,但很久很久我都不敢一个人入睡,也害怕人靠近。

我问自己,为什么,我并没有觊觎那个位置,但我的皇兄会想要我的性命?

我的太傅告诉我,身在皇家,即使你并无心上位,但存在上位的可能,就有风险,只有你足够强大,臣服于你的人越多,风险才会越小。

我不信。直到三年后,我遇到了第二次暗算。”他的语气明显沉重,“那时候我已经搬出母后的寝殿,在锦官城内设府。有人给我的夜宵下毒。那日十分侥幸,被妹妹拉去陪她吃晚饭,里面有一款我特别喜欢的糯米糕,没忍住多吃了些,所以,宵夜我就随手赏了当时的陪读胥文,没想到他当晚就腹泻不止,第二日便卧床不起,不到一周,脱水而亡。我问过御医,说是宵夜里发现一种很少见的毒,不明其毒理,但毒发之后就仿佛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因为第一次的暗算使得整个南国血流成河,一是父王的震怒,一是母后的担忧,情可错杀也不肯放过。

我不希望因为我又引得朝廷动乱,所以暗地里查访了近一年,确认此事与武亲王的妻弟有关,我虽不愿意历史重演,却也不能放任此事发酵,所以找王叔深聊过一次,之后不久,他妻弟告老还乡,侄儿也辞官返回故里。这事才算平息。

但我因此下定决心必须走到那个位置上,否则不仅自己只有死路一条,母后和妹妹也会和我一同坠入深渊,所以,再如履薄冰都没回头路可走。

嫣然,我得让你知道,选择和我在一起,有荣华富贵,也有岌岌可危。

身在帝王之家,骨肉离间,亲故算计,甚至是背叛和杀戮都是常有的事。人们敬我爱我,多与我的身份有关,遇见你,我很希望你的在意至少和我这个人有关。

我也知道,如果我不是世子,你我就算相识也未必能够走到一起,但我还是希望你喜欢我……不仅仅因为我是世子周子言……就像我对你的喜欢始于你的容颜,却不止于你的容颜一样。”不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说了起来。

“你拼了命救我,让我无地自容。你们习武世家本就瞧不上我这样的文弱书生,如今,你还因为我是世子,差点赔了性命。

你那日问我为何到处都是擦伤,背也直不起,我羞愧难当,不好意思告诉你。射完最后一支箭我跟着你冲了出去,眼见你一击四杀,血溅了我一脸,惊吓中你倒在我的面前。我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把你腿上手上的伤又包扎紧,只能背着你从西面下山。”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山崖实在太陡,没走两步,眼见站不稳向山下滚去,只能抱着你,直至撞到一棵大树。

嫣然,我恨我自己,从前只读圣贤书,更恨自己不够心狠手辣,以至于他们胆敢如此算计于我,连累了你。”

“你别自责了。你没听许大人说,这次刺杀是为我二人度身定制。南国和河洛走近,自会有此一劫。他们得手了,便是我们的灾难,但是天佑你我,他们没能得手,就是你我的福报呢。”

“对对对,患难见真情,生死见真心。此前还有反对结盟反对你我在一起的声音,如今全都销声匿迹。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了你的心意。因祸得福,因祸得福。”他喜滋滋地过来搂我的肩。

我侧着头,用手推了推他。

“疼。就靠靠嘛。”他一脸孩子气,叫人心神为之一荡。由着他吧,再说,我也喜欢。

“你想不想知道你养伤的这些天,幽泽国发生了什么事?”一进云间厢房,子言笑着卖起关子来。

“能发生什么?大不了被人袭击了。我爹爹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我师父也不会。我们河洛的陛下应该也有所行动。”

他大惊失色,“你这个脑袋到底装了啥?”

“这是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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