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你大伯不去铺子里好好上工,竟然散去赌钱,我告诉你爷,你爷也能管教管教他,他以后就不敢了。”
晚儿抚额,头痛道:“先不说咱爷信不信你的说辞,就是大伯也指定不能承认啊。要是你说你看到他跟别人耍钱了,那大伯肯定要问你,为啥不当场把他抓住呢?”
江玉河被问住了:“那难道就不管你大伯,任凭他去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王氏朝丈夫投去了一个白眼:“本来大房的人都跟我们有了嫌隙了,你还要去多事,弄个不好,还会惹出一堆麻烦事来,何苦来哉?”
“娘说的对。”
晚儿跟着附和:“而且,爹,你想啊,大伯要是长此以往下去,老是旷工的话,那大郎舅舅能不跟大伯娘说吗?
到时候怎么做是他们大房屋里的事,跟我们就没关系了,你何苦去多事。”
江玉河一想也有道理,就点了头。
一家人回到家里的时候,也才刚刚接近晌午时分,刘氏看到几人回来,横挑眉毛竖挑眼的,满脸都写着“我很不高兴几个大字。”
“老三媳妇,今天轮到你做饭了。”
王氏忙不迭答应:“哎。知道了,娘。”
然后紧跟着王氏就进了灶房,江瑶听到声音就过来帮忙烧火。
刘氏眼睛都不错的跟在王氏后面紧紧盯着,灶房里不时的就传来刘氏生气的斥责声:“你个败家娘们,放这老鼻子油,这油不要钱啊?还有那盐,你咋不把一罐子全倒进去拉倒……”
晚儿深吸一口气,心下忍不住唾骂,这个老太婆,估计是更年期综合征犯了,刚好了那么几天,这又开始找王氏的茬了。
转过天来,因为王家村离大湾村有二十几里路远,江玉河和王氏一大早天蒙蒙亮就开始出发往王家村去了,他们中午吃了饭还得赶回来。
明天就是端午节,按照本地的风俗,外嫁的闺女,很少有留在娘家过节的。
路程遥远,夫妻俩来回全靠走路,所以就没带家里的几个孩子一起去。
吃罢了早饭,刘氏安排家里的几个小姑娘:“你们到大河湾那里去摘苇叶,今天吃罢了晌午饭,要包粽子。”
奉台县的地理位置比较靠北,气候寒冷,竹子也少见,所以一般人包粽子,都是用的芦苇叶子。
江语把身子一扭,撅起了嘴巴撒娇道:“奶,那芦苇荡里有稀泥,而且芦苇叶子还剌人,我不想去。”
刘氏淡淡的扫了江瑶姐妹几个,吩咐道:“你们大堂姐就留在家里帮我烧水好了,你们几个摘上一背篓的芦苇叶就可以回来了。”
切,晚儿轻蔑的看着惺惺作态的江语,不去也好,她才懒得跟这个刁蛮跋扈的人一起出去呢,估计她不仅帮不上忙,到时候屁事还很多。
姐妹几个对于江语的躲懒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们收拾了背篓就出门往村前的大河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