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没耽误时间,带着张袁飞往村民上工的地方走,边走边念叨,
“小张知青,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事情影响很恶劣啊。”
“县级甚至是省级的领导都很重视,给我们开了好几天的会议。”
“你知道我为了你这件事,跑了多少次嘛。
“坐那一坐坐一天啊,腰疼都犯了。”
“咳咳,主要讲要加强知青与农民的团结,同时也要加强知青与知青的团结。”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才能打倒一切困难。”
说了半天,也不见反馈,刘大富心里恨得不行,暗骂一声呆子。
说话开始难听起来,“当然了,再高深的咱一个庄稼户也不懂,大字不识两个,认识的还没你们知青一半多呢。”
“可是呢,基本的道理咱还是懂的,打架这东西,打输了进医院,打赢了进公安局。”
“你们是知青,又不是盲流子。盲流子还知道自己挑水砍柴伺候一亩二分地呢。你啥也不会就别总嘚瑟了奥。”
听着贬低的话,张袁飞垂在裤腿的拳头渐渐攥紧而后又松开,低声嗯了一声。
刘大富连哄带吓唬的,终于是听到了一个嗯字,心里头莫名欣慰。
等到了地里,给张袁飞安排完了活计,他又说道,
“虽然你又回到咱知青点了,但是鉴于你情况特殊,咱村委会决定对你实行工分保留。每天五工分,年底若是你表现优异剩下的工分给你补齐。”
张袁飞听了这话,知道是欺负他没有根基。变着法的从他身上克扣点。
就算自己努力做了,这群人也会鸡蛋里挑骨头。
挑就挑吧,他不在乎了。
可以说,他对这个世界都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