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谢谢村长关心。”
刘大富凭空丢了钱,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媳妇打得险些下不了地,还是没找到钱的去向,一点线索找不到,也因此只能干着急上火。
不光钱丢了,因为知青受伤进医院的事儿,县里领导把他叫过去,当着其他村长面又是好一顿批评。
怎么倒霉事儿都让他碰上了。
这会儿,刘大富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介绍旁边的记分员。
“这是咱村的新记分员,宋文。这次多亏了岑同志啊,他去镇上反映了,关于记分员违反纪律还有个人生活作风的问题,县里领导很重视,我们才能新选记分员啊。我们要谢谢岑同志啊。”
时慢没太懂村长带着记分员特意过来问候她是什么意思,只能笑着回,“是,您说的对。”
“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我说,按年纪,我是你父亲辈儿的,你叫我一声叔叔不过分。我们有问题可以商量着解决,尽量少弄得大家都知道。”
“像咱们内部的问题,内部探讨就行,不用闹得那么大,事情闹得太大也不好,不光是我总去县里头开会受教育,到时候年底公社评比咱也吃亏不是。”
一番话说完,时慢知道村长是什么意思了。
让她收敛点,别闹的太难看,要不然他这个村长不好做。
时慢想通关节,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好的村长,我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照不照做那得就事而言了。
四眼趁机和村长说他要和时慢一组,刘大富点头同意。
只要不惹事,怎么分都行。
等村长走后,时慢和四眼准备干活。
四眼挖坑,时慢在后头放种子填土,俩个没做过农活的知青负责一条垄,速度自然慢下来。
小胖记分员,远远地看了眼,没说话。
时慢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从小簸箕里抓出一把玉米粒,往坑里扔两三粒,脚一踢土,把坑埋上,踩实。
扔种子,填土,扔种子,填土......
这种动作做多了就形成一种肌肉记忆。
她做久了,甚至眼睛都不需要看着,就能准确把种子扔进去。
就是有点费脚,整整一上午,重复这个动作,她感觉自己都快不会走路了。
当见着还有两条垄就要种完,时慢马上看见胜利的曙光时,干劲儿一下上来了。
突然,一股剧痛从脚底传来。
时慢当即嗷了一声,抱着脚跌坐在地上,忍不住颤抖,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不是吧,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