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现在没惹到女主,也不知道这女主哪里来的森森恶意。
遇强则强,素质不祥是时慢的生存准则。
所以她开口道:“我为什么白给她一个。头绳虽小,但是满满的都是我母亲对我的爱,这碎布是我母亲跑了好几个织布厂才给我淘来的,橡皮绳也是她老人家去好远的地方买来的。”
“为了满足我的小心愿,母亲辛苦走了多少地方我又辛苦做了好一阵,凭什么白白让别人享受劳动成果。”
“知青间的感情固然重要,可是我们还不熟,我为什么要把我母亲辛辛苦苦寻来的东西给一个我还不熟的人。”
林乐清被突突的话一噎,“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慢的嗓音本就温柔,加上一丝刻意的成分,更显娇弱。
听得韩梅心里一酸,拍着她的背,温柔安抚道:“诗曼,没事儿,大家都陪着你呢,我这个也不白拿你的,我给你钱。”
说着,从兜里掏出两毛钱塞进时慢的手里。
蔡丽丽听得面皮烧得慌,也稀里糊涂的掏了两毛钱,挑了个带粉花的。
虽然肉疼,但一想着明天可以带着新头绳到寂远哥面前,心里反而美滋滋的。
说了一圈,自己变成一杆乱打的枪。
看着蔡丽丽没心没肺的样子,林乐清狠狠地捏着手指,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暗骂猪队友。
不过,这也侧面印证了,这个陆诗曼和记忆中上辈子的人有出入。
林乐清暗暗观察着笑的含蓄的那人。
若是上辈子,陆诗曼有了些小东西恨不得到处送,好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大方无私。
林乐清怎么想的时慢不知道,她捏着手里的四毛钱,嘴上道谢,心里正规划开展副业的可能性。
今日和黑市的老大娘说了自己手里有化妆品,虽然说了假话,但她确实知道几个化妆品的配方。
功效也齐全,她脑子里有配比,但她不会做,还是要找个时间收集材料做几只看看效果。
倒是头绳简单,样式新颖,还便于制作。
她决定下次先用头绳试试水。
晚间,刘金华对着韩梅的头发瞅了又瞅。
“你啥时候会这么编头发啊,怪好看的,明天给我编呗”。
韩梅轻轻碰了下头发,不敢用力,怕碰散了,笑着说道:“我可不会,这是诗曼给我编的,好看吧。”
刘金华没想到是小狐狸精编的,当即酸道:“看不出来,你俩关系处的挺好啊。”
韩梅收了嘴边的笑意没说话。
晚饭时,知青点几人看见时慢回来,象征性的问候了一下恢复状况。
时慢梳理完了自己的职业规划,心情不错,也都一一回了。
次日,时慢早早起床,站在院子里打太极。
连睡了两天的医院单人床,又回来挤大通铺,她有些没睡好,浑身酸唧唧的。
正好打个太极舒展一下。
朱大力刚出门就看到大病初愈的陆诗曼同志在院子里摆起了架势,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他以为第一天碰见她早起是意外,城里小姑娘为了展示独特性故意早起引关注。
原来,她每天都早起锻炼。
不过朱大力只是看了看,没上前搭话,找了个角落在旁边打起了军体拳。
吃过早饭,当当的铃声响起,陆续开始准备上工。
在时慢不在的两天,西山那片地算是耕完了,接下来迎来了宏村的全面春耕最后一步。
种。
六人一组负责一片地,每两个人一小队前面一男的举着锄头刨坑,后面队友往坑里扔种子,再用脚把坑填平。
时慢是这趟流水线的最后一环,填坑。
村长在队伍前头和新来的小记分员规划分组的问题。
时隔两天,时慢看着村长,深深觉得村长的脸又沧桑了不少。
嘴边甚至鼓起了几个晶莹的火泡。
“听说好像是村长家丢东西了,村长把媳妇打了,村长媳妇哭的全村子都听见了。”见时慢一直盯着村长看,四眼在一旁起头八卦。
丢东西?
时慢回忆了一下书中内容,确实没详细写这一趴。
像书里他们这种配角的戏份,作者只是一笔带过,关乎女主的部分才会详细描写。
作者主要还是围绕女主的视角,写写她的发家史还有和男主暧昧的小细节。
既然书里没写,说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戏份,时慢便不在意了。
倒是新来的记分员是个矮胖的小年轻,说起话眼睛一眯嘴咧的老高,瞧着圆滑多了。
没想到村长带着小记分员过来了。
“小陆同志,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时慢微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