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觉得有些热。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东西。
也许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楚挽清晰的意识到，但他数次启唇，却都没有发出声音。
昭浮白耐心等待着楚挽开启话题。他本可以给楚挽一个台阶下，但是这时偏偏起了逗弄的心思。
少年人，太沉默了可不好，容易变老的。
昭浮白默默地在心里对着楚挽说。
更夫的敲梆声透过夜色，隐隐地传了进来。
也许是等久了，黄杉美人的那双桃花眼尾染上了一抹朦胧之意。
这时，楚挽终于开口了，却是昭浮白意料之外的话语：
“那只枕头如何？”
“——勉勉强强。”
昭浮白有些好笑，只不过现在天色不早了，他也没继续磨蹭下去。
缓缓从桌上爬起来，昭浮白向楚挽伸出左手，示意对方将手放到自己的手上。
这是一只属于成年人的手，骨节分明，手型修长，晕黄的烛光依旧不掩皮肤的白皙。
楚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剑茧。
似乎反应过来，自己的犹豫看上去像是对昭浮白的不信任，楚挽有些着急的掏出了自己右手，随着砰的一声重响，却不小心撞在了桌边。
“哈哈——”
也许是难得看见楚挽出糗的样子，昭浮白没有控制住笑了出来，随后便被楚挽重重地拍疼了掌心。
笑闹过后便是正事。
昭浮白心无旁骛，握住楚挽的手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