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丝不一样的目光也没有躲过嬉笑中楼栖乐的察觉。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对着他这张脸发呆。
楼栖乐的异族血统造就了他这张与众不同耀眼的脸。
以前活着的时候阿乐就跟他讲过,这张脸给他带来了多少苦恼。
以往之人对着他这张脸,多少有些不怀好意的鄙夷,说一个男人有此容颜就是祸害。
但白夜今天流露出来的却没有怪异,让楼栖乐又对他多了一份欣赏。
聂寒辰的咒骂把二人思绪拉回。
“呸,不开眼的东西,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不过就算是我拿了那就是我的了,想从我聂寒辰手里拿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聂二公子毕竟是众星捧月长大的少爷,即使再狼狈不堪,也要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态。
白夜本来就没有什么耐心,被他这么一激,手掌飞速屈指一握。
聂二公子的喉咙就稳稳的卡在了白夜的手里,已经被憋到青筋暴起,白夜眼神清冷:“我从不做两难的选择,如果不把血玉交出来,那就送给你陪葬吧,再送你一副棺材去见阎王!”
楼栖乐定睛一看‘飒踏流星-掌’?他竟然会用飒沓流星-掌?
见白夜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在吓唬聂寒辰。
虽然他不在乎这个聂二公子的死活,但这么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如果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他锦歌楼里,怕是会很麻烦,所以眼下这个人还不能让他掐死,至少不能死在这儿。
“哎哎……老白你别着急,你撒手,撒开撒开呀”楼栖乐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白夜用力的手腕。
说也奇怪除了他妹妹,白夜向来不听任何人的话,今天却对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楼栖乐有一丝不同,即使心中不愿,可手还是听话的放了下来。
但目光却依旧锁死眼前这个聂二公子,好像准备随时履行‘承诺’。
楼栖乐安抚的拍了拍白夜的肩膀。
“聂二公子,既然我们今天能找上你,就说明我们确认东西是你拿的。你聂府的那点家底我还真瞧不上,我们只要自己的东西。
长公主是当今君上的亲姑姑, 令堂是长公主奶娘,也就是借着公主的照拂沾了点贵气,可是和皇亲国戚一点不搭边,还真把自己当金枝玉叶了?要是长公主知道你这叶子都黑了‘心’不知道会怎么想?”
楼栖乐蹙着眉对聂寒辰的言语中尽是对他自持高贵的轻蔑,也赌定自己手里的把柄够这个聂二公子喝一壶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聂寒辰被楼栖乐的气场和话给镇住了。
楼栖乐接着说道:“诶……聂二公子莫急啊,我们知你家中有妻室,这妻室乃是长公主贴身侍卫吴小将军的亲姐姐。
而这吴小将军可是上过战场立过军功之人,后在战场为了保护珏王殿下,受重伤不能再上战场,所以被珏王安排在亲姐姐也就是长公主殿下身边做了贴身带刀侍卫。
一个外男将军可以在公主身边做贴身护卫,还有将军头衔,想必这个吴小将军应是与众不同,而这小吴将军自身有军功又有官职,还是珏王殿下的救命恩人,珏王殿下在朝中的地位不用我说了吧!
那他的姐姐贵气不自然亚于你们聂府,而你家中有这么一位贵气的夫人,确还来挥霍重金只为与别的女人春宵一刻……呵呵。
不知道吴小将军,长公主殿下或者是珏王殿下知道了会怎么想呢?嗯?哦 对了!今天还听锦歌楼里的姑娘们说这个桑柳姑娘呀,最近总是嗜睡、恶心,不知道是不是……”
聂寒辰早就没有了刚才的得意,慌忙打断楼栖乐:“别说了……别说了,我给你们,但是东西已经不在我这了…!”
白夜厉喝: “找死!?”
聂寒辰垂着头叹气: “我也是受人指使,那血玉早就被送出了帝都城,在帝都城外二十里有个帝女村,明日正是帝女村每五年举办一次的花船节,亥正时,村中‘若水湖’会陆续有花船出游,东西会放在腊梅花装饰的那艘花船船舱里,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拿吧!”
聂寒辰听着楼栖乐声情并茂的分析着自己,又让他们猜到桑柳有孕,如果这事传到长公主等人的耳中,那不但聂家的名声毁了,恐怕自己的小命也是凶多吉少。
反正东西已经送出去了,至于拿不拿得回来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白夜拇指掐住聂寒辰的百会穴上,只要他敢撒谎,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指使你的人是谁?”
聂寒辰抖如筛糠“白…白…白大侠是吧?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我只是拿了好处替他办事而已…”。
“ 如果你敢耍花样,阴曹地府都会找到你,到时候我不介意送你一副上好的棺材!”白叶松开了捏住他的手。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威胁,但实则是他说得出做得到,因为他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