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手中的美酒佳酿停在了半空中,因为此时他手中的封喉酿再香醇也无法将他的视线拉回。
目光中尽是楼栖乐原本墨黑色的瞳孔里渐渐的分化出了另一个更小的瞳孔…。
白夜震惊,不自觉呢喃:“这是…重瞳!?”
这双眼睛有着让人欲罢不能的魔力。
楼栖乐的眼睛在泛着幽幽的淡蓝色微光,他在重瞳眼界里见到的,是一个男人用重金贿赂了锦歌楼看守血玉的小斯…
楼栖乐苦笑:“锦歌楼竟然还有这种蛀虫,罗姨…!”
玉罗刹: “明白!”
白夜追问:“所以,血玉在哪?”
楼栖乐再次微闭双眼,片刻后蓝光消失:“那个人腰间有一块红铜腰牌。”
玉罗刹突然想到自己在某个人身上见过这个腰牌:“是聂府!桑桑,查一下这几日聂府什么人来过锦歌楼!”
“是!”门口的桑桑爽利的领命。
“请白公子和阿乐在这稍候,我去去便回!”玉罗刹匆忙离去。
玉罗刹退出房间之后,白夜也收回了刚才对重瞳的诧异,小酌一口杯中佳酿,云淡风轻的说:“你才是这锦歌楼真正的主人吧?”
楼栖乐脸上依然挂着笑,手却不动声色的扶上腰间的短剑:“哦?白兄何以见得?”
“表面上看罗姨才是锦歌楼的大掌柜,但如果真的是姨甥关系,又怎会对你一个小辈谦卑有礼?唯命是从?而每次你们同时出现的时候,罗老板总是站在你的身侧…其实我对你到底是谁并无兴趣,只是你的这双眼睛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而已。左右拿回我的东西,江湖路远,不必再见!”
白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其实心思缜密,看得通透。
楼栖乐缓缓抽出腰间的软剑,品着酒,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白兄的故人也有重瞳?”
据他所知这世界上阿乐的重瞳举世无双,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人?
“非也,而是那个人身边总是跟着一个重瞳的小孩子…!”白夜的思绪波动,回想着往事。
楼栖乐心房一悸…!收回了拔剑的手。他到底是谁?
仅见过两次就能把人看个半透。
他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的猜想,这个白夜绝对不简单。
玉罗刹带着桑桑重新返回来:“找到了,是聂府二公子,聂寒辰!用进贡的南珠贿赂了小斯。”
楼栖乐打趣:“进贡的南珠?还真是大手笔!看来白公子的血玉是个稀罕物件儿!”
“你打算如何取回?”白夜还真是一句废话都不多说。
桑桑提醒:“那聂府二公子是个色胚子,是桑柳姑娘的常客…!”
楼栖乐计上心头,嘴角邪魅一笑:“请白公子看场戏如何…?”
次日戌时锦歌楼。
二公子……公子……公子你……公子不………”微弱的烛光映在床前放下来的帷幔上,随着帷幔的轻微飘动摇曳生姿。
靡靡之音入耳,刺激的锦歌楼今日这位重金入幕的聂二公子差点擦枪走火。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
“……你你……你……你怎么是……你是个男的?……不对不对,你是谁?”
在这座恢宏富饶的帝都皇城里,最大的消金窟之中顶级上房之内,一个喝的酩酊大醉长相尚可的富家公子聂寒辰,被自己吓得破了音的惊呼声刺激醒了酒。
刚才还沉浸在床上帷幔后那可人儿千娇百媚的中,怎料当他这激动到颤抖的手游离到床上之人小腹下时突然一颤,吓得差点成了兔爷……。
“怎么?聂二公子这就……结束了?真是扫兴啊,我还没有尽兴呢,看来你这‘威’名远扬的二公子也不尽人意嘛!
要不要我帮你,咱们再……哈哈哈哈……”说着楼栖乐便一手轻勾让自己宽松的纱衣无意间从肩上滑落。
吓得塌边的聂二公子一个踉跄后仰。好在也是会些拳脚之人,也就是稳了稳重心后退两步。
只见一个身影翻窗凌空一跃一脚踢在了刚要站稳的聂二公子后腿窝处,聂二公子跪地,在他的嚎叫声中能感觉到这一脚里好像带着断腿的力道。
所来之人双脚还未落地而后又是一个前空翻稳稳落在楼栖乐床前的帷幔前。
不屑的瞥了一眼身后疼的呲牙咧嘴几乎是半趴着的聂二公子,挤出几个字:“百无一能,无耻之尤!”
“老白?你这……来早了吧?想亲睹极乐?”楼栖乐对白夜玩味的笑意调侃着。
白夜正过脸垂眸扫视床上的这位香肩外露妖娆的‘美人’嫌弃的啧啧摇摇头翻了一个白眼。
楼栖乐话音刚落,聂二公子一手吃力的揉着自己几乎没有知觉的膝盖,一手指着眼前二人咒骂:“你……哪个小鬼没看好门,放出来你这么个阴阳不分的东西?本公子是桑柳姑娘的入幕之宾,怎么就碰到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