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以生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了春菊姑娘和张大人之间。
张大人见苟以生女装上阵,连声大喝:“哪里来的人妖!男不男女不女的!”
苟以生呵呵冷笑:“男人又如何,女人又如何?如春菊姑娘般勇敢的女人,又何曾不如你这阴险狡诈的男人?”
张大人拍了拍椅子:“好一个的牙尖嘴利的小子,希望你匍匐在本官面前的时候,还能这么嚣张!”
“你确定?”
苟以生将目光缓缓从地面上画了一道弧线,聚焦到张大人脸上。
张大人望向苟以生清冷的眸子,不知怎得菊花一紧,急忙道:“快来人,给本官把这个阻挠本官断案的人妖抓起来!”
那两个大汉得了指令,便放下春菊姑娘,向着苟以生扑过去。
苟以生肩头微转,侧身躲避两人的手掌,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一挡一弹,两位汉子便身形一歪,差点失去平衡。
“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小丑?你爷爷我今天还真就要替天行道!”
苟以生这一喝声竟引发了天地共鸣,天地之气向苟以生的丹田内汇聚,形成强力的气场。
“呼!”苟以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双眸放光。
结丹境3层,就这么在众人的眼前突破了。
那两个大汉见此情景,下巴都要惊掉了,硬是愣在原地,不敢下手。
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境界说突破就突破?
“怎么?不敢打了?”苟以生呵呵一笑,“还以为多大能耐,我一亮出修为就萎了。”
张大人此刻内心翻江倒海的,青阳镇何时出过修为这般深不可测的人物,莫不是朝廷派人下来明察暗访的官员?
“先生,敢问出身何处啊?来访我这青阳镇,难不成是为了一个戏子?”
张大人的语气陡然变得客气了起来,甚至略带颤抖,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苟以生得罪不得。
苟以生本想直接杀了张大人,但念及张大人此地混得如鱼得水,作威作福。
若说人间朝廷上无人庇护,是断然不可能像这般嚣张跋扈的。
与其杀之一人,治标不治本,不如顺藤摸瓜,给这人间除一除这害群之马!
“我乃蜀山道家弟子苟以生!入这江湖,志在为民除害,而已见冤屈之势,企有不出手的道理?”
苟以生震声而呼,整座彩花楼顿时陷入了沉默。
蜀山,是人间修仙的第一大山,在人间传承道教,是修仙者梦寐以求的飞升之地。
若不得仙人赏识,想飞上天庭做神仙,那真是难上加难啊。
精明的人儿正在思考站队,是讨好地头蛇张大人,还是支持蜀山道家子弟,以获得道家的垂青。
“原是来自蜀山的道长大人啊,张某在这里失礼了。”
张大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拱手道:“道长大人的正义之心世间少有,王某佩服啊,不过,您不妨瞧瞧这里是何处啊?”
苟以生心头大叫不妙:“不该给这个家伙机会的,这混社会的果真难缠,三言两语倒显得是我横插一脚,里外不是人了。”
“这也是戏剧的一部分?”苟以生声音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司春菊,你怎么办事的?不是说这出戏,你已提前告知观众了吗?怎么搞的?”
张大人的眼神愈加凶狠,“还不快向这位道长大人解释解释,这究竟是一场戏,还是一场意外啊?”
明眼人都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戏,但苟以生的搅局,让张大人不得不强行让司春菊承认这是一场戏。
“是!奴家的错!奴家未曾告知这位道长大人今日戏剧的内容!”
司春菊语出惊人,苟以生知道,事情压根不是这样的。
“春菊姑娘,你……”苟以生牙齿要咬碎了,他感觉这个姑娘像一个蠢猪,面前一个抱大腿的机会不要,顺着张大人的话往下说!?
“大抵是我们这出戏演得太好了,道长大人当真了不是?”
张大人面目含笑,要不是想获得更多线索,苟以生真想直接把张大人杀了了事。
“是啊,演得好,演得好!”周围的观众们纷纷附和。
苟以生暗下摇头:“还是混社会混的少了,吃了没阅历的亏。”
别看苟以生在天庭把那些神仙唬得团团转,这人间的心眼子一点也不比神仙少。甚至神仙无忧无虑惯了,论心机,还不一定有人精明……
“既是戏,敢问张大人,演完了吗?”苟以生问道。
“演完了,演完了,今日戏剧到此结束,大伙明日再来吧。”张大人双手一挥。
毕竟花戏会有好几天的演出,一次演一段,观众见怪不怪了,纷纷离场。
“张大人啊,那戏演完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苟以生早就注意到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