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以生从来没有穿过女装,但是为了小杨子可以去看花灯戏,他忍了。
只因为苟以生的前世,也是一个卑微到骨子里的大男孩,从不曾被人温柔以待,看到这个孩子,一如看到他的童年……
苟以生不仅用法术刮了胡子,还变出了许多女性饰品。
一展碧玉清风绣花裙,衬得苟以生的身体格外妖娆,乌云堆翠的假发更显得苟以生落落大方。
苟以生女装起来果真有一种高冷的御姐风。
苟以生低头看着腮帮子涨红的杨本心,小声说:“小杨子,你别笑,再笑就露馅了。”
“可是,师父,你的喉结真的好明显,这样不用我说,已经露馅了,哈哈哈哈。”小杨子的嘴角彻底绷不住了。
“那你看师父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
苟以生倒是不慌,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个类似易容术的法术,悄悄一施展,身体上所有莫名其妙突起的位置被法术所掩盖。
“哇,师父真的变成女生了哇!”小杨子一脸羡慕的看着师父。
“障眼法而已,师父法力不够啊,不然找那猴子学七十二变又如何?”
苟以生的声音没变,大不了等下看花灯戏全程不说话嘛。
“什么猴子?师父的师父?”小杨子挠了挠脑袋。
“哈哈哈,没什么。”苟以生轻声回答。
就在两人不知道的角落,两个醉汉痴痴盯着妖娆的苟以生,双眸放光。
在他们眼中,杨本心那个小娃娃根本不配拥有如此美丽的女朋友……
解决完了那两个痴汉,苟以生和杨本心两人很“顺利”来到了张灯结彩的彩花楼。
彩花楼的生意一向火爆,以往的富人商贾挤破了头,也要看花魁姑娘们的表演。
而在今天花灯节的特殊日子,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们手挽手,共同走了进去。
轮到苟以生和小杨子的时候,那迎客的花魁姑娘笑道:“这是谁家小公子啊,这么小就有童养媳了。”
苟以生尴尬地笑了笑,不想多做解释,便付了银子,带着小杨子就往楼里钻。
彩花楼本是青阳镇的一座青楼,但今日花灯节,用作戏楼,这对于古时候男人们而言,再合适不过。
一对又一对情侣早已占满了三层楼的站台,等待着主演花魁登场。
只见烛光微闪,一位红衣女子从楼顶盘旋而下,立于金边檀木的舞台之上。
那花魁红纱半面,身姿婀娜蹁跹,风韵十足。
“春菊姑娘,今日何戏啊?”一个男子挽着自己的心上人问道。
“唉,这出戏,没有张镇长敲边鼓,我是不好独演啊。”那个叫做春菊的花魁叹气道。
“为何非要等张镇长他老人家,今日花灯节演花戏,他老人家不出席,也未必不能演吧。”
周遭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苟以生的神色开始紧张起来,他感觉周围的气运之力陡然发生了改变,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莫不是,我的存在,改变了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
“春菊姑娘,我们这就去请张镇长前来观戏,今日花戏,有张镇长助阵,也算是个彩头。”
又一个男子出现,似乎抛下了他的情人,独自去请张镇长了。
“不对,我影响不了凡间的因果,那么扰动此间气运的,是崇祟之力!”
苟以生急忙调整了思绪。
“师父,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小杨子抬起头,呆呆地问。
“我觉得,那个春菊姐姐有故事。”苟以生缓缓答道。
“那肯定有故事啊,没有故事她来演什么戏?”小杨子显然没有理解苟以生所言的“故事”是什么。
但直觉告诉苟以生,那个名字叫做春菊的花魁,此刻要找镇长,绝不是无的放矢。
苟以生猜测,就镇长那种蛮不讲理,以力欺人的作风,春菊姑娘大概是来寻仇的。
“话说师父,那两个醉汉,你最后把他们怎么样了啊?”
小杨子见表演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开始,索性拉起了话题。
苟以生一边思考着等会儿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性盛致灾,割以永治。”
小杨子挠挠头:“师父,你怎么又当谜语人啊?”
毕竟那种场面,怎么可以给小孩子看到?
“你以后会懂的。等一下如果出现什么情况,记得躲在我身后。”苟以生嘱咐道。
“师父,你那么严肃干嘛?”小杨子也没想到师父会突然变得很认真。
“你听师父的!我怕这里会出意外。”苟以生眉头紧锁。
小杨子乖巧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楼前便传来一声:“张大人到!”
众人纷纷行礼,苟以生也装作行礼的样子,静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