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林樱,让蓝阙和顾七弦都为之一惊。
削铁如泥的匕首,立刻抵至顾七弦的脖颈大动脉处!
蓝阙阴森望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全部掌控的女人:“小锦儿,你果然对我有所隐瞒,那部分原来从来没有消失对不对?她蛊惑你,让你跟我作对是不是?你为何不早告诉我,若你……”
“告诉你,让你好再想办法把我变成彻头彻尾的牵线木偶吗?”
容锦满面清霜,嗓音间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冷凛: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从来就不是一个独立的人?还记得那天我说过要为铎格报仇的话吧?呵,你从来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今天……我会让你见识到我的出必行!”
说罢,她一声厉呵制止脑子里林樱的声音,蛟龙般探手,从右袭向蓝阙。
而燕御年……
早知道容锦不会顾及顾七弦,在她出手如闪电的一瞬间也佯攻上去。
蓝阙左右被夹,眼看匕首要划过顾七弦的脖颈,他的身体被反应更快更精准的燕御年拉低,车厢随之裂开!容锦乘胜追击,和蓝阙凌空缠斗。
燕御年飞快给顾七弦解了穴道,一边将他带飞至一旁一边交代:
“你赶紧找个地方藏……”
“不对!”
薄刃般的眼神在四周一掠,顾七弦心神微震:
“其它人呢?”
燕御年闻一看,顿时也大吃一惊:
方才明明还听到司棋的声音,惊羽孤剑和他们的打斗就在马车前面不远处,而现在。车前居然空无一人!套在车前的四匹骏马似乎也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不安的扭动身体。
再定睛一看,他们的周围似乎被密密麻麻的树围了个彻底。
树影幢幢,更诡谲的是,一颗棵,......
似乎都在移动。
濒临月圆,蓝阙的功力果然大不如前。
气场全开的容锦很快占据上风,一招长龙入海踢中蓝阙的胸口时,她轻松往后腾空,翻飞落在脸色铁青的燕御年的身旁。
乓!
蓝阙砰然落地,同样发现不对的他按住剧痛无比的胸,阴冷异常的开口:
“我们掉入了阵法!”
“都这时候了,少给我装神弄鬼!”
终于以一己之力打败他,心里并没有预料的愉悦松快,容锦默了默,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在心底发酵膨胀。片刻,她又说,“把我娘的墓穴所在地告诉我,只要你答应从此以后不再……”
“容锦!”
燕御年打断她:
“他没撒谎,他们都不见了!”
容锦这才环顾四周。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如枭的狂笑飞每个人的耳中:
“你们已在我研究多年的枯木阵法里,今天插翅难逃。容阙,你这个北国狗贼,当年将青萝从我身旁带走时,就应该想到有今日!容锦,你身为青萝和我的女儿,认贼作父,还当什么北国女皇,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蓝跃?”
燕御年飞快反应过来,“是你?”
孤剑说得对,他果然没疯!
不,或许应该说他疯了,疯魔程度和容阙并无二致!
看一眼也很快反应过来、从而失去满脸血色的容锦,燕御年上前一步,将她和顾七弦护在身后:
“你说错了,该死的只有容阙一人!蓝锦是你亲生女儿,她这些年全是被容阙利用,你难道连血脉都不顾了吗?若苏青萝还在,看你如此对待你们的亲生女儿……”
“燕御年!”
蓝跃厉叱: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
蓝氏全族交给容阙是你出的主意吧?”
“我……”
才说了一个字,燕御年就被身后冷笑连连的容锦打断。
而此刻清醒着的林樱,也明显感觉到身体一阵阵发冷,好像连血都是冷的。她知道容锦这是被蓝跃的话刺激到,想温柔哄她时,容锦已字字如箭的开口:
“我认贼作父?我该死?从一开始,我娘和我或许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你……”
她环顾一周,眼神又落去容阙身上:
“还是你,你们口口声声爱我娘,但何曾真正把她当人?
蓝跃,你自私狭隘,设计囚禁她,得到她又不信任她,她的悲剧就是从你们蓝氏开始!至于你,容阙,好不到哪里去,你也算计她禁锢他,明明是自己恨透了这个世界,到最后还要打着为她的幌子,我娘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遇到你们两个?”
她字字泣血的同时,顾七弦也没闲着,悄然轻问:
“但凡阵法必有阵眼和生门,侯爷能瞧出来吗?”
燕御年摇头。
刚才他趁蓝跃说话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