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你......”
“想说什么？”
林清月刚刚的笑容立即收敛，沉声问她。
何以柠咬着唇，摇摇头，“没，没什么。”
“没什么，我先走了。”
冷冰冰的语气，何以柠瞬间就委屈了，拽住她的衣角不让她走，“我又开始拍戏了，我会有很多钱。”
“是吗？那就打到我卡上。”
挥开她的手，林清月走了，何以柠很会演戏，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她见怪不怪甚至厌烦了，根本不想理会。这种无聊的宴会她根本不感兴趣，只想找个地方坐下，与其在这看何以柠哭，还不如回家看苦情戏。
何以柠站在月光下，嘴抿成一条线，委屈再也止不住从心里冒出来，又从眼里流出去。她每次想找林清月都说不上几句话，就被她撇下了。
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点开通话记录，通话记录还在，还没删。
手指在号码上停留，几秒之后还是打了电话。
“喂，月月。”
“喂。”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你打错电话了。”
“怎么会，我......”
那头已经挂断电话，听着嘟嘟嘟的忙音，何以柠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刚刚她明明听到了，电话里是一个小女孩在说话，怎么现在又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而且他又能叫出姐姐改名后的名字，怎么是打错了，不可能。
何以柠又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才带着疑惑走了。
确定何以柠也走后，陈晓亦才从花园的一角离开。她听见了林清月自称妈妈，也听见了她说两岁生日。
林清月消失三年，孩子两岁，该不会那个孩子是萧慕辞的。
不会，不会是萧慕辞的，一定是林清月和别的野男人的孩子，否则她为什么不带回来，带回那个孩子，无论林清月想做什么都会事半功倍。一定不是萧慕辞的，所以她才不带回来。
陈晓亦大口喘气，她还有机会。上次下药的事，萧慕辞并没有责怪她，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她一定还有机会。
手机上还有中介发给她的消息，别墅已经过户，新户主要她赶紧搬出去，说不定这是个机会。
第二天，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在了萧慕辞别墅客厅里。
陈晓亦坐在沙发上等，等萧慕辞下楼。
听到脚步声，陈晓亦立刻抬起头说，“慕辞，我能”
林清月缓缓下楼，走到餐厅倒了杯水喝，“不能，没地方住了也不能。”
“你怎么知道我没地方住。”她卖了别墅的事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林清月怎么会知道。
转头看着自己地上那一堆行李，又觉得林清月只是猜到她想住这。
萧慕辞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成熟稳重，清贵儒雅。
陈晓亦看到他走下来，眼睛就粘在他身上。不单单是他的财富吸引，他的外表陈晓亦也割舍不下。
“慕辞，我，我能先在你这住几天吗？你给我的别墅我卖掉了，我爸前段时间又找上我。你知道的，我爸好赌，我，我没有办法呀。”
眼泪汪汪，鼻子哭得通红，整张小脸皱在一起，好不可怜。
萧慕辞越过陈晓亦身边，径直走到林清月跟前，拿走她的水杯，“你的想法呢？”
“随便你咯，萧总，你现在有钱有势有大别墅，留不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或者需要我去帮陈妹妹收拾房间？”
林清月不客气地把自己塞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咬上一口，真好吃。
萧慕辞下巴绷直了，闭了闭眼又睁开，嗓子都要冒烟，一口把杯子里的水喝个精光，“自己找地方住，萧氏给的工资，还不至于连员工租房的钱都不够。”
陈晓亦哽咽地点点头，“嗯。”
手上开始收拾行李，转身之后可怜的表情一秒都不多演，全是愤恨。要不是林清月开口，萧慕辞早就答应了。
父母？
上次陈晓亦曾经把一张卡给她，说里面有三百万，让她拿钱走人。那张卡是哪个行来着？
红色？招商银行？
既然父母是吸血鬼，不如让他们吸干那三百万。林清月发了消息给叶荞让她帮忙去银行系统查陈晓亦名下的账户。
“破公寓，一点也比不上之前住的别墅。”
陈晓亦嘴里不断咒骂，踢了一脚沙发。这笔账她记下了，以后一定加倍还给林清月。
砰砰砰。
门板传来粗暴的敲门声，陈晓亦拖沓着鞋子开了门。
门刚打开，外面的人就挤了进来，把陈晓亦撞到一边。
三个人占满她的沙发，不断打量屋内布局。
陈母眼角的皱纹耷拉，眼袋突出，一脸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