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辞躺在床上,抱紧了她的枕头,用力去闻,全是她的味道。他原样把林清月之前的房间搬到别墅里,可是林清月回来之后并没有住在这间房,而是随意找了一个房间。他贪婪地呼吸着,心口荒芜一片。
这个房间四年了,所有的东西都没变过,林清月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药劲逐渐占据身体,萧暮辞喉咙发紧,呼吸间带着欲望。当初他分不清对林清月是什么样的情感,是利用还是真的喜欢,难以言喻的痛从胸口蔓延开来,扩散到全身。疼得他直不起身子,蜷缩成一团。
偌大安静的总裁办公室内,萧暮辞坐得端正,纯黑的衬衫,低头散落的碎发挡在额前,神情冷漠中带着高贵。他双腿叠放着,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从嘴角冒出,模糊了他俊秀的五官。
陈晓亦战战兢兢递上文件,恭恭敬敬往后站,“这是今天的行程,还有今晚要出席赵总邀请的庆功宴。”
萧暮辞抬眸,神色冷淡,锐利的视线压得陈晓亦心脏直跳。
“出去。”萧暮辞等人走后,又打了内线电话给助理,“让人事重新招一个秘书。”
“好的,萧总,有什么要求吗?”
“已婚已育。”
萧暮辞靠在椅背休息,手指按着鼻骨,眼里的疲惫遮都遮不住。林清月洒脱的态度让他心脏抽痛,眼里心里全然没有他,一度让他开始否定过去,过去那个林清月是不是虚幻的,只是救赎才臆想的人物。
宴会萧暮辞照例带着林清月出席,她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实在不明白他偏偏要带着她的目的。
萧暮辞从往来的服务员托盘上,拿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林清月,一杯自己灌进嘴里。
林清月抱着双臂不接,摆出一副生人勿近脸。
“萧总,好久不见。”
娇滴滴的声音,穿鱼尾裙的女人扭着腰就过来了。
她靠近萧暮辞,可是穿着高跟鞋,裙子又太长身体歪到一边,她酒杯里的红酒全都洒在了他的白衬衫上。
浓醇的红酒把白衬衫染红,浸湿的衬衫紧紧地贴在萧暮辞的胸膛上,隐隐可见的胸肌暗藏着主人的力量。
拙劣且明显。
“萧总,真不好意思,我带你去换一套衣服吧。”
话是对萧慕辞说的,可是眼睛却盯着林清月,观察他的反应,而且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挑衅。
林清月耸肩,退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慕辞的脸色可以用非常难看形容,女人的目的太明显,可是林清月毫不在意。
休息室内,萧慕辞脱掉被红酒打湿的白衬衫,他身材高大,轮廓绝美,最重要的是五官立体,灯光无论从哪边打,深邃的五官都会在脸上留下阴影。
而且长期处在金字塔顶端的威严,上位者透露出来的不凡气质,更是让人着迷。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萧慕辞沉声回答,“进来。”
听到里面低沉的声音传来,女人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扑通扑通地在跳,休息室没有开大灯,只有墙壁上的几盏小灯亮着。
她眼里只看得见他,萧慕辞站在那,壁灯投下的阴影打在他的后背上,肌肉线条有些模糊,黑色的皮带边缘很清晰,烫金的花纹点缀其中。
她的双腿僵在那了,动弹不得,多金又帅气的男人,比她之前遇到的暴发户高级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衣服放下就出去。”
门被合上,女人没有走出去,而是鼓起勇气,冲了上去。
在背后伸出双手环绕住萧慕辞的腰,身前的柔软贴上萧慕辞的后背。
萧慕辞的腰上多了一双手,纤细的手指,指甲上涂满了红色的指甲油。他拨开对方抱着他腰部的手,一把推开,迅速转过身去看到底是谁。
一双眼睛晦暗莫测,黑色的瞳仁让人看不清情绪,眼睛微眯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空气安静地可怕。
她眼睛里溢着光,轻抬脚步,朝萧慕辞靠近。
萧慕辞浑身散发着冷意,厌恶地往后退两步,“滚出去。”
他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萧慕辞勾起嘴角,狠狠嘲讽自己。他竟然会做这么愚蠢的事,竟然蠢到以为这样能勾起林清月的嫉妒之心,找人演了这场戏。
愚蠢,愚蠢至极。
可是女人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巨大的财富足以让人迷失。
萧慕辞拿起旁边桌上的花瓶,抽出里面的玫瑰丢到地上,把花瓶里的水朝她泼了上去。
水顺着她的脸往下流,她精心化过的妆容都糊了,眼影黑乎乎从眼角往下流,头发湿成一片,像个水鬼一样。
“没听到是吗?那我再说一遍,滚出去。”萧慕辞再次开口。
计划失败,女人不再犹豫,捂着胸口转身跑了。他的眼神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