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饱满新鲜的牛排沾染着香味四溢的香料,散发出诱人的气味。
陈晓亦晃动锅铲,下定了决心,今晚一定要成功。她不是没脑子的,上床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如果能怀孕就不一样了。
子女拥有继承权,就算萧暮辞日后厌倦了她,只要有孩子就能拥有萧暮辞的财富。
凭她对萧暮辞的了解,他不会让他的孩子拥有残缺的家庭,不完整的童年,因为他自己就是私生子,不会让他孩子重蹈覆辙。
所以她买了两种药,一种给萧暮辞,另一种是她吃的,促排药。甚至她用排卵试纸监测排卵,今晚就是最佳时机。
牛排、沙拉、红酒都摆在桌上。
萧暮辞穿着一身黑,头发难得柔顺地垂落,遮盖住眉尾,脸色阴沉,带着微微煞气。
陈晓亦不敢轻易猜测他的心思,只是倒了杯红酒之后,退开一步站在她后面。
楼梯上,林清月穿着拖鞋下楼,虽是拖鞋可是铺着厚厚的地毯,走路并没有声音,可是陈晓亦的注意力全然在她身上,生怕她搅局。
幸好,林清月往院子里去了,走到狗窝那,逗弄两条狗玩。
萧暮辞神色淡淡地切着牛排,单是把牛排切成一块块能入口之后,才放下刀子。酒杯缓缓抬起,一饮而尽。红酒顺着唇边溢出一点,其余的划过咽喉,红酒收敛了不少煞气。
又插了一块牛排送进嘴里,细嚼慢咽,满意地米奇眼眸。陈晓亦地手艺,是她能做秘书地原因之一。
陈晓亦不可抑制地手抖,没有阻碍,桌上地食材统统尝了。
汪汪汪。
两条狗从院子里往里跑,被香味吸引跑到餐桌下,前爪拽住萧暮辞的裤腿乞食。
“我,我去找狗粮喂。”陈晓亦急得去找狗粮,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失败。
“不必。”林清月缓缓走到餐桌前,一把抽走那一碟牛排,放到地上。
“不可以。”
陈晓亦气急败坏,一脚踢翻碟子。
碟子几下翻滚,撞到桌脚,碟子上的牛排散落四方。
两条狗子不能理解人类的行为,掉在地上的食物就是能吃的,追着舔食。
林清月倒了酒杯里的红酒,红色的液体溅到脚背,凭白增添一抹艳色。
两条狗子被她饿了一天,不是几声呵斥就能停下的,牛排、红酒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只在地上留下几块口水的痕迹。
没多久两只狗就开始烦躁起来,公狗开始围着那只小母狗狂吠,上半身骑上去,咬着母狗的后颈。下半身不断地摩擦,母狗被暴力压制,前肢趴到地上,发出呜呜声。
“真有意思,拍下来发给荞荞看。”
林清月不嫌事大,掏出手机录像。
餐厅里弥漫着腥臭味,萧暮辞丢了手里的餐刀,起身,眼底酝酿着危险的风暴。
失败了。
这一念头贯穿心脏,陈晓亦蹚目欲裂,尖叫着冲向林清月,“我杀了你。”
她丝毫不担心。
萧暮辞一手拽着陈晓亦的胳膊阻止她向前,一手掐着她脖子往后推。
“咳咳咳。”
脖子上一道鲜红的印记,陈晓亦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萧暮辞。
“滚出去。”
“我,我…”
萧暮辞低着头俯视她,眼睛血红一片,恶狠狠地指着门的方向,“或者你想试试保镖的滋味?”
陈晓亦挣扎着往后爬了两步,摇摇晃晃起身,捂住嘴,眼泪唰唰往下流,转身就跑了。
两条狗子迟迟未停,林清月已经蹲了很久,突然起身眼前一黑,脚步不稳。
萧暮辞伸手把人扶住。
两人的身体贴着,萧暮辞身上的温度高得吓人。林清月悄悄伸手把桌上的红酒瓶拿在手上。
萧暮辞一把掐着她的后脖颈,把林清月按到餐桌上,嘴唇贴了上去。大手一挥,扫清桌上的障碍,酒杯,碟子,蜡烛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林清月被他突如其来的掠夺弄得一瞬间失神,脚步不稳,被他压到餐桌上。她推搡着萧暮辞,却没有太大的改变。手上拿着酒瓶高高举起,狠狠敲到桌上,瓶底破裂,变成尖锐的武器。
锋利的玻璃顶在萧暮辞的喉结上,其实玻璃破碎的声音早就唤醒了疯狂的萧暮辞。他缓了动作,从林清月身上离开,抬起头注视她。黑色的瞳仁逐渐清醒、克制。
林清月身上的桎梏一旦松开,立刻反手给了萧暮辞一巴掌。
“别在我身上发情,你跟那两条狗没什么区别。”
萧暮辞用舌尖划过被扇得发麻的脸颊,把凌乱的头发往后拨。替她整理衣服,拢了拢披散的发丝。
林清月毫不费力地推开他,上了楼,手上的酒瓶一直到她进了房间,反锁后才松开。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