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声响,一只温润晶莹的白玉茶盏被摔碎在地。
慕容澈震怒道:“实在可恶!”
“我好害怕...咱们的一双孩子才那么小,就有人要害他们。”元鸾低头垂泪,啜泣连连。
“元娘别怕,我即刻命人去查。”慕容澈搂住她,轻抚她的发鬓。
呵......
元鸾在内心嘲讽。
事已至此,是谁主使已无比明显,但又如何?
宫里不能出现太后谋害皇嗣的丑闻,所以只会不了了之。
总有一日,她定要将卢家连根拔起!
“有清之在,我安心许多了。”元鸾柔柔弱弱,靠在他怀中。
兰林宫内。
崔皇后带人来搜宫,隋言、方尚寝和姜宫正跟在一旁。
“小皇子与小公主无碍吧。”她坐在正殿的宝座上,偏过头去问隋言。
隋言笑呵呵答道:“不打紧,说是调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后宫出现这种事,是本宫之过,一会定要去向陛下请罪。”崔皇后叹口气,状似因失察而羞愧。
“禀娘娘,在杜美人处发现了这包东西。”曹司簿走进殿。
!
杜美人闻言震惊,心道怎么可能?
“启禀娘娘,臣妾与宸贵妃无冤无仇,宫外也无亲眷,如何能拿来这种东西害人呢?”杜美人飞快流转神思,为自己开脱。
“此物从你殿中搜出,你到底有嫌疑。”崔皇后这几日总在想着如何扶持新宠,对这件事还真就无所知。
杜美人俯首,又道:“臣妾近日身上不舒服,身边宫女都在忙着照顾臣妾,从未出过宫门,连拿月俸都是求钱淑女身边的人帮忙。”
“钱淑女,她说得可属实啊?”崔皇后猜透杜美人的算计,觉得她是想弃庆儿而保全自身。
“的确如此。臣妾身边的宫女最近总说想做些衣服穿,便常去司衣司要针线,顺道又帮着杜美人拿东西。”庆儿傻傻的,好似不打自招。
崔皇后惋惜地瞥了她一眼,好似在看死人:“姜宫正,你再去钱淑女极其宫女房里仔细查查。”
然而,待姜宫正回来后,却是这般讲的:“奴婢没在钱淑女屋内发现什么。但在其宫女房中的床榻下,发现一匣银锭与几支发钗。”
“咦,这不是杜姐姐的簪子吗?”庆儿抓准时机,发出疑问。
忽然这时殿外有人急匆匆跑进来,是一个小太监,他说:“娘娘,钱淑女的宫女毒发暴毙了。”
庆儿顿时哭喊道:“怎么会,她刚才还好好的,还去了杜姐姐的宫女那吃点心来着!”
杜美人瞪大双眼,想勉强忍住惊慌,但又不明白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去将杜氏看管起来,身边的人一律带去宫正局审问,”崔皇后饶有兴味地盯着庆儿,说道。
待众人都走后,她叫住庆儿:“钱淑女,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啊。”
“娘娘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庆儿怯生生地望着她,眼眸却没有半分害怕。
兴庆殿内。
“陛下,杜氏认罪了。”隋言来报,后小心说道,“她说看在夭折的小公主的份上,想见您一面。”
“呵...好,朕也很好奇,她为何会变成这样的毒妇。”慕容澈将奏章放下,面色不善。
两刻钟后,杜氏被带到。
她一袭素衣,眉眼中褪去柔顺,尽是猛烈的恨意。
“您是不是想问,此事是否由太后指使?”杜氏跪得直挺挺,望着慕容澈。
“临之将死,你岂敢污蔑太后!”慕容澈是恼怒太后,但尚未到除去卢家的时机,不然将背负不孝不仁的恶名。
杜氏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污蔑?是啊,当时也没有人信我,没有人信我的孩子是被害死的。”
“可事实就是太后为了污蔑你福薄无子,从一开始就给我下药,导致我的女儿先天不足,才会夭亡。”
“当时你为了大局而让我忍气吞声,最后又成了我的错?那个穆氏只是个替死鬼,害我的人明明是太后!”
杜氏含怨哭诉,字字泣血。
“住口,事到如今你竟还不悔改!”慕容澈怒喝一声,不想听她旧事重提。
“悔改?我唯一后悔的就是选错了报仇的路子,要是知道你那么宠爱贵妃,却也更爱虚名。我干脆就一把火烧了这里,将你们都烧死!”杜氏言语癫狂,恨不能现在就杀了慕容澈。
“够了!隋言,速速将这个毒妇杖毙!”慕容澈恼羞成怒,命人将杜氏拖走。
待元鸾听到这件事时,淡淡一笑。
好啊。
既然有人下不去手,那就由她来吧。
而若是她来做,只会更狠更绝。
“告诉周禄,本宫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