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才送出去的那些,剩下的金琉璃都由曾婴等人送到了嘉德公主府。
“不知哥哥大概还有几日能回来?”趁着公主府的下人正在整理那些金琉璃,蔚瑶华向曾婴问道。
曾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递到银杏手中,说道:“大殿下此次回程预计需要二十天左右,现已过去了七日,这是大殿下给公主的信,另外大殿下还说。”
“说什么?”
曾婴突然调整了一下表情,连语气都变了,模仿着蔚琏诀的模样道:“别太想我,回家之后我要吃好多好吃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曾婴说完,立刻又变回了他之前那谦恭有礼的态度,拱手道:“大殿下便是这样说的。”
蔚瑶华的额头划下几条黑线,这个皇兄和他的手下还真是…与众不同。
等到所有的金琉璃都妥善地放置在公主府,曾婴道:“大殿下说,这花由公主来送,也是让那些大人们知道公主的惦念,至于送给谁,殿下自行斟酌便是。”
蔚瑶华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曾婴这才离开。
石竹此时道:“这是大殿下在帮着咱们公主呢。”
“是啊。”蔚瑶华心里很是清楚,嘉德公主多年在京中不爱与人走动,虽说也没有做过什么惹人不快的事,但对于那些权力场的人而言,她的存在感实在太弱了。
蔚琏诀让她去送这份礼物,是要提醒京城里的人,嘉德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儿,由不得他们视而不见。
蔚瑶华想到京中的那些官员,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清冷的面容。
“先差人送一盆去给祁大人吧,顺便再让膳房准备些精致的点心,当作对他上次出言相助的感谢。”
“是。”石竹笑呵呵地应声。
祁惟玉接到小厮通传,说蔚瑶华给他送来了一盆花的时候,正在自己府上的书房里看书。
千帆左手提着点心盒子,右手抱着金琉璃,推门而入。
祁惟玉将手上的书扣在桌子上,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回少爷的话,这是嘉德公主让人送来的。”千帆兴冲冲地将两样东西都放在祁惟玉面前的桌面上,将点心盒子打开,往前推了推。
祁惟玉看了一眼,盒子内的点心瞧上去很是精致,散发出淡淡的甜香。
“这是公主府的膳房做的,听说都是公主素日里爱吃的!”
千帆又指着金琉璃,道:“这花儿叫金琉璃,是大殿下南巡的时候遇到的,听说带回来几十盆,除了今天上午公主在铮王府参加宴会的时候送出去的那些,第一盆就送来给少爷您了!”
“金琉璃,确实是个合适的名字。”祁惟玉修长的手指抚了一下花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少爷您还不知道吧,今儿早上在铮王府,公主殿下可把欣安郡主气得不轻呢。”千帆早上出门了一趟,非常凑巧地听到了一些八卦,主要也是因为他每次独自出门都往人堆里扎。
祁惟玉斜了一眼千帆,“说来听听。”
“今天早上公主府的马车刚走到…”
千帆双手比划着,快言快语,将蔚瑶华今日早上在铮王府门口被陈青黛所坐的马车给拦下;以及铮王府的宴会结束之后,蔚瑶华在铮王府门口给来参加宴会的人一家送了一盆金琉璃的事情给说明白了。
“就,就是这样了,少爷。”千帆说得太激动,有些口干舌燥。
祁惟玉看着他突然就笑了,指着他点了点,“你这出息。”
他想起了那日在街头面对赵凌穹和轩辕澹二人眼中只有嫌弃之色的那个明艳女子,她看起来和从前是那么的不一样,虽说从前他还没有仔细看过她究竟是什么样,毕竟她对自己也是视而不见。
“你说今日拦住公主的,是那个赵凌穹的心上人?”祁惟玉突然发问。
千帆愣了一下,“是啊,不过貌似不是故意的,听说是因为两架车从不同的方向驶入同一条路,所以出现了那样的情况。”
祁惟玉眯着眸子,半晌才说道:“或许当时不是故意的,但之后的每一步,就都不算是无意了。”
千帆听明白了祁惟玉的意思,他脸上八卦的表情再次出现,目光灼灼,“少爷,您也觉得那个女的不是好人对不对!”他之前在街上听人家讲悍勇侯府的八卦的时候就这么觉得。
“就公主和悍勇侯和离,悍勇侯带着那个女人从公主府离开的时候,我瞧见那个女人,一开始满脸的可怜样子,到后来走远了,还回头冲嘉德公主特别得意地笑呢!”千帆说到这里,眼睛都要冒光了。
祁惟玉挑着眉毛,上下看了看千帆。
“你什么时候跑到公主府门口去了?”
“啊。”千帆忽然如同被点穴了一般愣在原地。
“我记得那日,你说想吃好味轩的板栗我才放你出府的吧。”
千帆被祁惟玉盯得如芒刺背,嘴巴张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