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眠女里控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推开景樾递过来的花,并未答话直接从他侧边绕开就要继续走,没想到景樾竟然转身跟着去拉卿意眠的衣袖。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卿意眠转身轻轻抬手,景樾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浑身的意识骤然间模糊,摇晃着栽到了地上。
解决完了这个不认识的人,卿意眠将自己腰间的驱虫荷包放到地上的景樾手上,一时间玩心大发,便顺手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写道:“后会无期。”
写完将树枝一丢,捡起刚刚掉落到地上的花枝,摘下其中一朵插到地上景樾的发间,哼着歌下了山。
回到家已经到了傍晚,卿意眠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带着自己的药篓去了自己的药房。
卿意眠早就心痒痒的不行了,好不容易等到这株醉莯草,哪儿还能等到过夜,迫不及待的连夜去做了几瓶毒药。然后才满足的回房休息。
殊不知被自己迷晕在山上的景樾,在她走后一刻钟醒了过来便让人查了她的底。
翌日一大早,卿意眠刚睡醒去吃饭,就看到饭桌旁除了苏姨娘和付妈妈,那个叫景樾的男子竟也在,苏姨娘还一口一个樾哥儿的叫着,不断地往他碗里夹菜,付妈妈也忙活着给他添菜,两人竟都没有注意到在门口震惊的卿意眠。
景樾憋着笑,嘴角简直要咧到耳朵根,冲着门口的卿意眠道:“这就是阿眠妹妹吧,姑姑刚刚还说去喊你起床,哥哥也不是外人,便想着让你多睡会儿。”
卿意眠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张口怼道:“谁是你妹妹,别乱喊。”
景樾还没开口,苏姨娘站起来拉着景樾的手道:“眠眠莫要乱说,樾哥儿是你舅舅的儿子,这些年一直四处经商,意外得知为我们在这边,特意赶来的。”
苏姨娘的母家之前经商遇山匪全家惨死的事情卿意眠自然是知道的,便对着苏姨娘道:“阿娘,他怎么会是舅舅的儿子,你可别被骗了。”
苏姨娘闻言眼眶就红了,抹了抹眼泪道:“樾儿死里逃生,幸得好心人收留,这才留得一命,我不会认错的,樾哥儿肩膀处的这个胎记肯定不会错,眠眠快来见过表兄,别愣着了。”
卿意眠闻言,两三步跨到景樾的位置上,一言不发猛地扯开他肩膀处的衣服,果然看到有一个红色指甲盖大小的龙爪样儿胎记,景樾也不挣扎,就仰着头戏谑地看着卿意眠,卿意眠不死心,竟还用手指搓了搓,无奈竟真的没什么变化。
苏姨娘被女儿的动作惊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伸手将卿意眠拉开到自己身边,焦急道:“眠眠,樾哥儿虽是你兄长,但男女有别,你怎能扯他衣服。”
卿意眠还没开口,景樾倒是笑着替卿意眠解释道:“姑姑,无妨,阿眠妹妹也是想确认下,不必太过在意。”
苏姨娘闻言又推了推卿意眠道:“眠眠,快叫表兄。”
景樾抢先开口道:“表兄还是有些疏远,阿眠还是叫我哥哥吧,这样才亲密。”
付妈妈接话道:“表少爷说的对,姑娘和表少爷往后自然是最亲的,叫哥哥好。”
卿意眠看着眼前不知真假的表兄,衣袖中的手捏着毒粉,真想一下子毒哑面前始终笑着看她的景樾,奈何苏姨娘和付妈妈还在一旁,自己只能攥紧药粉,冲着景樾皮笑肉不笑道:“那就请哥哥带我出去镇上吃吧。”
说完,拉着景樾的袖子就将他拽了起来,景樾顺着卿意眠从椅子上起身,对着苏姨娘道:“姑姑,我带阿眠妹妹去镇上逛逛,晚些回来,姑姑不必担心。”
说完便由着卿意眠将他拉出了屋子,到了院中却又故意不动,任由卿意眠怎么拉,就是不动,卿意眠回头,气鼓鼓道:“你走不走?”
景樾看着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的卿意眠,笑意更甚,故意使坏道:“阿眠好好叫声樾哥哥听,我就跟着你走。”
卿意眠咬牙切齿,又多用了些力气,可就是拉不动景樾,眼看着苏姨娘已经出了门就要看到院中的他们两个,长呼一口气,扯出一个假笑,看着景樾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樾哥哥,走吧。”
说完,转身继续拉着景樾往院门外走,景樾这次没有使坏,顺从的跟着卿意眠,看着拉在自己衣袖上的手,眼底的笑意更甚,语气欠欠道:“以后多叫,阿眠妹妹,我们走吧。”
出了院门走了一段路,卿意眠甩开景樾的衣袖,回身盯着景樾,语气认真:“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最好直说,不要绕弯子。”
景樾看着现在眼前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意的卿意眠,不慌不忙的取出自己腰间的折扇,自在地扇着风,面上笑意不减:“我若说昨日辞忧山对阿眠一见钟情,阿眠可信?”
卿意眠冷哼一声,面上冷意不变:“我看公子的举止打扮,可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公子,刚才隔着袖子探你脉搏,刚劲有力,腰上又缠着软剑,在这儿跟我讲什么一见钟情,你觉得我可能信你?”
景樾面上带上掩饰不了的欣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