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还执意如此,我就再拒绝你一次。”
“你为何如此笃定呢?”克尔泽收到这样把未来都囊括进去的回复,也不禁生出了不满。
早幸一时失语,赌气般地反驳:“等你能明白我是为什么拒绝你时再说吧,你现在才多大啊就敢求婚。”
“我,我这还不是正式的求婚,”克尔泽面红耳赤,“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我已经到可以结婚的年纪了,不管是在我的国家还是这里,你呢?”
克尔泽迟疑了:“你已经有意中人了吗?”
“不……没有,”早幸不小心把叉子在瓷盘边磕出了响声,她不明白话题的转向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奇怪,“总之等你长大再说。”
*
第二天起来时早幸看着镜中自己的黑眼圈有些犯愁。
昨夜她和克尔泽沉默地匆匆解决掉夜宵各自回房后,她就因为吃太多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却还是按照生物钟起了个大早。
这个时刻佣人们已经开始收拾准备了,但琼斯夫人她们的房门还是静悄悄的。早幸洗漱后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裤装,顶着来往仆从们不动声色的打量溜出了大门。
清晨的空气即使掺杂着家畜的臭味也还算清新,草料汁液的芬芳是此刻的主调,早幸本想绕着宅院跑几圈,但听到屋后传来的金属碰撞声后改变了主意。
来到屋后,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练武的爷孙俩,他们全情投入于战斗中完全不受围观者的影响,明明在如此和平的环境下两人的表情却都严肃得像是赌上了生死。
早幸站到了格鲁克的身边,不知道小怪物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是早幸之前唯一的旁观者。
早幸发现今天老人和霍兹都换了武器,老人拿了一杆长枪,霍兹则换成了九节鞭,路数一改大剑时的厚重,一个讲究狠与快,一个则柔而诡,早幸的眼睛很难再跟上他们的动作。
格鲁克倒是看得专注,但嘴上还是分出神来与早幸对话:“早安,你怎么起这么早?”
“……昨晚你是不是什么都听到了。”因为看不懂早幸也放空了眼神,全当欣赏武术表演了。
“嗯,我当时在房顶吹风,看到你俩吃夜宵时本来想过去的。”
“幸好你没来。”不然就太尴尬了。
霍兹的鞭子缠上了长枪,老人顺势抽回枪一把抓住霍兹的武器,霍兹舍掉长鞭改成从怀里掏出匕首,朝老人面门刺去。
早幸倒吸一口气,不明白晨练怎么都打得动真格了。
老人用手腕挡了一下,铛的一声,是他的手腕处绑的铁板与匕首相撞的声音。他的另一只手抖过刚刚入手的鞭子,缠住了霍兹的左腿,再一抽手将他掀翻在地。
“认输。”霍兹躺在地上喘着气说。
老人把他拉了起来:“赶紧去洗洗,不然琼斯看到你这一身又要念叨我了。”
霍兹悻悻地裹着半边的泥水和早幸与格鲁克打了个招呼,赶紧跑回了屋中。
老人此刻身上蒸腾着白气,手上还拿着霍兹扔给他的匕首和鞭子,擦着汗看向了还没走开的两位旁观者:“客人们对这些舞枪弄棍也感兴趣吗?”
“嗯,”早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霍兹还教过我几天怎么用匕首。”
老人眯起了眼:“那小子也能当老师了……”
“我可以和您交手试试吗?”格鲁克举起手跃跃欲试地说。
老人打量了这个只到他大腿的小不点,并没有嘲笑他:“用什么?”
他指了指遮雨棚下的武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早幸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不过老人的手指显然指的是旁边那一排形制一致的木剑。
“木剑就好。”格鲁克过去抽出了两把木剑,递了一把给老人。
这把木剑有三分之二个格鲁克高了,早幸知道小怪物能很轻松地挥舞手中的武器,但心里还是觉得他会不会有点不自量力,他的武艺大概都还只是记忆中的理论知识。
“请赐教。”格鲁克摆出了有模有样的架势。
老人一开始仅用防御应付格鲁克的进攻,更像是在给他喂招。但随着格鲁克逐渐能得心应手地操控他手中的木剑后,老人开始了反击。
早幸惊奇地发现,格鲁克的剑术和梅提欧的很像,也可能是因为他俩都是走的“快”这个路数,不过她这个外行也就看看热闹。
“嚯!”老人在格鲁克尝试攻击他下盘时出其不意地一声大喝,格鲁克略略分神,被一剑挑飞了起来,摔在地上。
“要洗澡的看来要多一个了。”老人像拉霍兹一样也把格鲁克拉了起来。
“您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我这样的小孩子。”格鲁克感叹着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溜溜地回了屋。
看着格鲁克的背影,老人用木剑敲了敲脖子,对早幸说:“小姐也要和我比试吗?”
“不、不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