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重提,言归正传那几次争执。
期间,也是升学之后,陈老开始让我练刀。说什么要练杀气,要有刀风。
乱七八糟的东西练的我脑仁疼。
那脾气自然就不好啊,你说是吧仙子?
练不好陈老头他还关我,我自然脸色不好看。
那天我刚练完刀,陈七七就窜进来找我,说他发现离端街上有一家地图做的特别好,比学院发的书上画的还好呢。
我坐在角落里,他隔着门,屋里没有一盏灯。
茶水也凉透了,让我属实没办法请他喝。
可我欠人家人情债呢!那可是一笔巨款。
别的不说,起码我还想活命。
我不好对着债主发脾气的,只好不冷不热着扔了一句“什么事?”
我的天,这就捅了天大的篓子了,张七七当场扔下一句“疯狗”就要走啦。
我都傻眼了,门又怎么也不开,我觉得我们关系那么铁,肯定是我说什么伤到他了,那可是债主啊,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我登时慌了神,连忙给他赔不是,可他也不理我。
门也开不开,估计是上了锁了。
可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平时一撞就开的破门,那天却连刀也劈不开一条缝。
“老头你真是我还债路上的绊脚石!”
可我后来又想,学院里的禁闭咒只在太阳落山前有效果,那当时究竟是什么拦住了我?
可惜我现在也不知道,只好怪那个老头。
我边扒着门缝边道歉,手都磨破了也不在意。后来,张七七还是走了。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回到桌子前喝水。
我哪知道手早就练刀练到抽筋了,正倒吸一口凉气水啪嗒就撒了。
我还没心疼杯子就发现,杯子疼我更疼好吗?刚才扒门缝手都裂口子了,这会儿才发现。
不过这也很符合我的作风,毕竟小时候出去野,我娘回来一看伤口问半天我也不知道哪伤到了,要不是每每见水,谁知道自己受伤。
诶呀,这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原来他骂我也算额外还债啊,新项目开发了!!
命啊命,你总是向着我,要我回去的啊。
爆发的最大矛盾在入学的第二年。过去的一年里除了那句“疯狗”也没有什么大的火花了。
大概就是张七七细碎的一些话语吧,我不记得了,只是想起来那时候没少生闷气。
其实我也并非十分在意。
毕竟他骂我,也是我还债业务的一种,他骂我我顶多气一会儿,然后就能少还好几天的债,何乐而不为?
但你不得不说,张七七这小子说话还真是刀刀中靶悦耳动听呢——你说是吧孟婆姐姐~
他娘的,仙子,我后来才发现说债主坏话再加好多天的债。
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我又不是傻子,伤害我的话记得那么清干什么?
况且这些话细碎至极,他活该起个名叫张八嘴,八婆的八。
我还债人莫得自由,随叫随到,基本都答应,还要演戏不耽误他选姑娘的桃花,他自是舒舒服服地随意讲话起来,像落魄前他任打任骂的丫鬟。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算准了我的脾性,随意出口扔刀,扭头就忘,再赔罪一条龙熟练度极高。
再说了,朋友之间难免要磨合。
有些事情,不要自己总做那个记得最清的。
虽然我总混不吝,但我有时候也会意识到我刻意回避的事实:我们不算朋友,我们是债主和欠债的,从来就没有平等可言。
只不过最后一次争执,却直接导致最终的结果。
那是陈老和薛老给了我去参加舞刀大会的机会,我头一年勉强及格,第二年有了好同窗,自然更有信心些。
有机遇我就拼命练,练的只要放下刀就一直手抖,还抽搐着疼。
头里跑去医馆治了治病,后边就又练到天昏地暗,哪里有个用。
去医馆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病了,谁知道大夫翻着白眼说我是累的。
你说巧不巧,我每年秋天的病又开始犯了,天天咳嗽咳到眼泪横流,那就边练边咳。
这会子呢,张七七小将军早就意气风发地抱得美人归去了,哪里知道我?债主为大债主为大,还债人心里苦。
我天天练刀看谁都像训练场上的木桩,憋着弄死对方,哪里会欣赏“英俊潇洒”的同窗们。
然后当我意气风发的拔得头筹时,张小将军却给了我当头一棒,他还真是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欠了笔巨债啊……
“走后门吧?甲等啊……诶呦喂”
“……”
“就是作弊啊,作弊,肯定是作弊,也不为我们引荐引荐?哪位考官是阁下您的入幕之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