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贬损对方。
她已经在想要不要带业伽去别的地方了,只是在她想出下一个目的地之前,辞金已带着一帮人下了军用越野车,她压低自己跟业伽的帽檐,往暗处挪了挪,免得被注意到。
但或许是军人的直觉,辞金还是注意到了这边。
“大晚上的戴什么帽子呢?”
这里戴帽子的不止她们,可新连为毕竟在军校待了十多年,她甚至六岁后就没上过普通学校,所以气质跟普通人差别太大了。
辞金高大的身躯走到她们身前,人群有意地避开,刚才跟新连为说话的男生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您好,中尉,晚上带着你的骗子殿下偷偷出来,不怕惹事吗?”辞金凑到新连为身边,低声说。
“我们并不显眼。”
“是,你们伪装的还可以,但从总统府出来,行踪就已经暴露了。你的殿下对抚森那么感兴趣吗?总统说不让她随便参观,她还出来。”
“是我怂恿她的,陛下也同意此次出行了。”新连为警惕地盯着辞金,这东西给人的感觉冰冷又危险,虽然自己搏击术还可以,但对方毕竟人多,如果发疯,场面就不好收拾了。
关键这东西对殿下的态度很恶心。
“哼,拿皇帝说事吗,也对,这毕竟是他的人。走,一起去桥上看看吧,你们是来看烟花的吧。”辞金最后的话恢复了正常音量。
他那群穿军装的朋友似乎不知情,听到这里还以为两人认识,熟络地攀上新连为的肩膀,就招呼她跟业伽一块上桥了。
没有人对他们不排队的行为说三道四,倒是有不少人渴望巴结辞金。
“你们把车开上大街,往这个方向来时,我就知道你们要到哪里看什么了。”辞金站在大桥上,俯视下面的滚滚江水。
新连为对他的自信默不作声。
“其他人都先离远些吧,我要和这两位单独聊聊。”辞金下令,周围的人马上散开了。
他这才开始说到主要话题。
“中尉,你的殿下是个间谍吧。”
新连为目视前方,仿佛辞金是空气。
“好,那骗子小姐,你自己说说吧,是谁命令你来的。我听说帝国的人都觉得你是间谍,只有皇帝不那么觉得,你究竟是别人派去骗皇帝的,还是皇帝派来骗别人的。和我妹妹长得那么像,皇帝觉得我家里出过祭品这点可以利用吗?所以他才让你伪装成河流的化身?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河流的确可能化身成祭品的样子,而我可怜的姨外祖母,是已知的长河最后一个祭品。这奇异的关联性,是不是让他既想用河流的身份去骗你们那片大陆上的人,又想用这张属于我家的脸,来骗我父母呢。真是个巧妙的计划,别人怎么想骗子小姐都没问题,她可以是带来虚假和平的泽米布雅真文业伽,也可以是抚森总统疑似失踪的女儿,无论哪种身份都能派上用场。说到底,皇帝的和平背后是不是掩盖着见不得人的阴谋。”辞金言语拷问着业伽。
业伽摇头:“不知道,但我的确是泽米布雅真文业伽。”
“不是我那个失踪的妹妹吗?”
“我和总统说过了,我不是他女儿。”
“他能信吗,你越否认,他越觉得你是遭遇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本来面貌没那么像,这下因为经历都填补那份不像了。”
“中校,你都不信的事,总统阁下当然也不会信,殿下的确是长河的化身,也是皇帝陛下最喜欢的女孩,请你放尊重些。”新连为说道。
辞金嘲讽地笑:“那是因为有些秘密只有我知道,如果皇帝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不会想出这种离奇的计划了。”他把身体搭在护栏上。
一点钟到了,烟花前所未有的盛大,那些炸开的火焰点亮了河面,也暂时性地花了辞金的眼,他记得看到妹妹尸体时那惊悚的一幕,也记得自己为了家庭的稳定,选择将死亡说成失踪。这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幸好他那时已经21岁了。
“中尉,听说你曾经获得过帝国全军比武第一名?”他突然话锋一转,不再追问业伽的事了。
新连为犹疑地点头。
“虽然两国议和了,帝国也从冈察维洛退兵了,但友谊性的比武还是可以的吧,我们比试比试?”辞金说。
新连为看向业伽,没有得到业伽的指示前她是不会擅自行动的。
“骗子小姐,我想您不会拒绝,我们打起来就不会再有人揪着您不放了。”他说着,不等业伽答复,已向新连为发起攻击。
是狠厉的一拳,打出时甚至响起了破空声,在新连为格挡住后,他马上调转身形,快速地锁喉,直取新连为的要害,才第二招,就用这种损手,新连为不敢大意,顺着这姿势便擒拿住了对方。
辞金虽高大挺拔,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感,却发现自己无法挣脱新连为铁一样的双手,但对方是没有攻击意向的,制住他后便不再有下一步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