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倾诉欲,直到火车广播马上将抵达德科时,她才关上话匣子,找自己的异国通行证准备下车。
人群密集,作为中立的国度,德科在这个不太和平的年代引来了许多人,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火车站的灯光昏黄,人影叠加在彩色的壁画上,将美丽的小鹿变成了长角的邪物。
“远处那里就是大剧院,很漂亮吧,树枝拼接成的宏大建筑,我最喜欢的两个剧院之一。旁边的餐馆也很棒,厨子会做一种洒满开心果的甜品,配上德科特产的蓝莓酒,非常让人陶醉。还有用果木烤出来的小牛肉,五分熟是最好的,不过第一次吃的话,我建议你吃七分熟的。虽然别人都不太喜欢,不过肉上如果浇点特制沙棘酱,那就再好不过了。”
业伽点头,领队的兰萨尔小姐却笑着摇头:“不要听她的,浇上沙棘酱会很怪。”
“你看,我就说别人不喜欢。”格温小姐调高声音哼了一下。
她们慢慢地走完了所有手续,出站时,业伽看见了大剧院,它的确是所宏大的建筑,离火车站那么远,却还是鹤立鸡群一般,让人一眼便望得到。不过除了规模外,吸引人的还在于它的颜色。
德科是座五彩缤纷的城市,这里的所有建筑都被粉刷成了对比鲜明的色彩,哪怕在黑夜中,都可看到房屋的生命力。可大剧院却是没有颜色的,它的确是木头所造,但木头都被刷成了白色,没有任何装饰的,空洞的白。
邀请她们歌舞团来此的富商已在车边等候多时,看见兰萨尔小姐时,兴奋地跑过来握住了对方的手,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多看了格温几眼,格温没有表态,只把自己的衣领往上拽了拽,天鹅般昂首挺立着。
“一路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不开心的事,听说你们乘坐的那班列车碰上了帝国军人,这真是我疏忽大意了,时先没做好调查。”将舞团的部分人邀请至自己的加长汽车,富商满含歉意地说。
兰萨尔小姐劝慰道:“这并不是您思虑不周,而且我们路上很愉快,并没有任何节外生枝的地方。”
“是,是,说什么疏忽大意,就算不大意,亲遣队的行动也是您无法预测的啊。”格温没好气地说。
兰萨尔小姐没抱怨格温不善的语气,她一如既往地平和,说道:“您看这孩子,又在耍脾气了。”
“格温小姐是世界上最好的舞者,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嘛。”富商这次终于有了机会明目张胆地看向格温。
这一看,也就发现了先前未注意到的业伽。
“这位是新来的成员吗?”
歌舞团半年前才来过德科,如果当时看见了业伽,他不会记不住,毕竟这位虽然并不引人瞩目,但看过一眼后,却很难再忘记,那是一种特殊气质的糅合存在,似乎极为常见,但当所有常见叠加,也就不常见了。
可如果是近些日子新来的,无法短时间内成为歌舞团核心,歌舞团有三百多人,他的车上只有二十个座位,不是谁都有资格上来的。
“嗯,才来不久,我很喜欢她的。”格温说,她拉住业伽的手,彰显两人的关系。
“那要把你们两个的房间安排在一起吗?”富商问。
短暂的路程已经结束,车停在了酒店门口,格温不等侍者,自己先推开了门,把行李跟业伽都拉到了车下。
“您随意。”她头也不回地说。
富商无奈地看向兰萨尔小姐:“所以新来的小姐叫什么啊?”
“业伽,泽米布雅真文业伽的那个业伽。”
“跟河流一个名字?倒的确有些河流的感觉。”富商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