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邵秩初也不例外。
符念嘉一贴上来,他就把持不住了,不由自主地给了符念嘉回应。
他的亲吻很凶悍,像是饿了许久的笼中困兽,笼门一打开就本能地释放了他的贪婪。
可在将她生吞活剥的欲望下,他又是冷静克制的。
他在衔住她温软的唇瓣时停顿了一下,而后才小心翼翼地触碰。
男人的内心是有征服的渴望的,往往在对待比自己弱小的女性时,会将对方当作美味的食物一样,或如狼似虎地大口吞食,或细嚼慢咽认真品尝,时不时带有调戏性质地挑逗捉弄,把毫无尊重的玩弄美化包装成情趣。
但是邵秩初对待符念嘉,如他曾经所说,是上天赐予他最好的礼物,是无价的稀世珍宝,他连拆封都是会反复斟酌,犹豫不决的。
邵秩初反手拥着她,和她唇齿相接,却没有进一步的深入。
静默一会儿,符念嘉尝试着主动进犯。
他略一低头,用额头抵触着她的侵略,火热的呼吸轻轻喷在她脸上,低沉地喃喃:“嘉嘉,说爱我。”
符念嘉不假思索地说:“邵秩初,我爱你。”
她以为这样的画面会出现在床上,会是情到浓时无法自拔时不受控制的告白。
没想到只在亲吻这步就戛然而止。
邵秩初闻言闭了闭眼睛。
他轻轻捧住她的脸颊,从他的唇所能覆盖的范围移开,用那双在月色下比夜幕还漆黑却闪动着光芒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
他对她说的不是丧失理智的情话,而是冷静地劝告:“嘉嘉,就算你爱我,也不要用爱我当借口来逃避现实。你会想和我走,想把你交付给我,不是因为想追求自由,而是因为你现在身边的一切对你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或者说。你觉得你在他们心里是无足轻重,不被需要的。所以你的要求也只有活着这么简单。但是不该是这样的。”
他怜惜地将她被夜风吹得凌乱飞舞的碎发绕到耳后,低声说道:“别人二十六岁拥有的东西,你也可以拥有的,我不是在哄你开心,是真的觉得以你的资质可以过得更好。你这个年纪是人生观重塑的阶段,是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分水岭,由原本的青涩稚嫩变得游刃有余。”
符念嘉懵懂地听着他说这些鼓舞斗志的话,满心茫然。
他像是在给她讲一个很深奥的道理,以她目前肤浅的认知,真的无法听懂。
符念嘉忽然意识到,他失踪的这两年不是真的人间蒸发了,而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像是修道之人下山历练,屡经磋磨,亲眼见过高台起落,浮世间的种种繁华落魄,继而变得更加通晓世事,熟知人性。表面上仍旧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比一般的普通人鄙陋不堪,可他的和内核宛如一块经过锻造的玄铁,坚韧刚强。
在她的潜意识里一直有种他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服刑人员的错觉,下意识以为他掌握的信息已经不能和时代接轨了。
实际上他始终走在时代前沿,一度浸泡在物欲横流且阴暗无比的“上流世界”,他的眼界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宽很多,比她更了解这个世界的运行逻辑。
符念嘉和他四目相对,迟疑半晌,对他说道:“只有世界观而没有方法论,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我不懂,我不会。”
“我教你。”邵秩初恳切地说完又含情脉脉地说了一遍,“我都教给你。”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符念嘉望着邵秩初的眼睛说:“你是觉得我不够好,心态幼稚,又一无所有,不想让我拖累你是吗?你以前都是夸我保持现状就很好,不会再劝我努力做些什么的,可现在你让我觉得我在早恋。”
只有在学生时代,才会用前途这种渺茫的东西来搪塞爱与真心。
从什么时候起,成年人也考虑起爱情对事业和生活的影响,延续了这么糟糕的借口。
符念嘉从没想过时隔这么久再见到邵秩初,她用一腔孤勇追求炽烈真诚的爱情,他却催她奋进,试图和她维持荒谬而不明不白的关系。
符念嘉妥协了。
以她对他的眷恋和依赖,只要能和他保持联系就是好了,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看似是她的意志凌驾于他的意志之上,她却放弃了自主权,无条件地听命于他。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符念嘉的命运开始发生转折,在邵秩初的指引下,开启了她开了挂一般的人生。
自此以后,她找邵秩初不再是为了谈情说爱,而是将棘手的问题抛给他,向他寻求答案。
有时候她去见重要的客户,会把谈话内容全程录音,碰到钉子时就找个借口离开,然后把录音内容发给邵秩初这个军师进行场外求援。
邵秩初教了她好多沟通技巧与收买人心的套路,运用到实践中,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在景闻轶忙着拓展主要业务时,符念嘉在邵秩初的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