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她相信,就算邵秩初没有受到那些迫害,没有因为他所受到的苦难而感到自卑,也一定会和她一样,好好地爱她一生。
想到这里,她已经想通了。
害怕当然是害怕的,忧虑自然也是存在的。
可是一想到邵秩初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她的人,是会永远无条件保护她的人,是比她父母还对她好一万倍的人,她就好舍不得邵秩初。
她也不能对不起过去他花在她身上的时间和精力,浪费他的感情。
邵秩初伤成那样,她不主动和他和好,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来找她,就连像在医院里约好的那样和她分手都不会。
符念嘉陪景闻轶从旻城出差回来就去找了邵秩初。
像最开始寻找他时那样虔诚耐心。
命运终究没有让他们错过。
她没等多久就等到了风尘仆仆归来的邵秩初。
只能说,想得多不如直接去做。
结果往往比想象中好。
邵秩初看到她时脚步一顿,心中开始忐忑起来。
他以为符念嘉是来兑现在医院里说的话,来和他好好实现了心愿就正式分手的。
他握枪时稳稳当当的手,竟因内心的波动过大而微微颤抖。
邵秩初让符念嘉在警局的办事大厅里等了她一会儿,郑重其事地换了一套刚晾干的干净衣服。
符念嘉凑近他时还能闻到上面清醒的洗衣液的味道。
当初应付过她父母以后,他好像就没有再抽烟了。
归队以后,他把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头发也重新理回了标准的寸头。
他的肤色因风吹日晒变得黝黑,不复当年的白皙,可有了成熟的男人味,和另外一种令人心安的气质。
符念嘉朝他伸出手,语气轻柔地请求:“再牵我一次好不好?”
邵秩初以为这是他们最后的见面机会了,因此对她有求必应,听话地伸出手牵住了她。
他的掌心磨出了一层粗粝的老茧,和她柔嫩光滑的肌肤一接触,符念嘉就感觉到了粗糙和扎人的质感。
可是,时隔两年,他们又一次十指交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