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警校”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她连忙问室友:“你们说的篮球赛是在哪所学校比?”
如果室友说的篮球赛是在他们自己学校举办的,哪有不去的道理?怎么都要凭借主场优势去看看热闹。所以比赛场地肯定是在外校。
不过应该也不是在警校,是警校的话,室友会提到比赛办在对方的地盘。
果然不出所料,室友说:“在G大啊。你要去吗?G大离我们学校还蛮远的嘞。”
符念嘉回想起那天帮她追回钱款的矫健身影,心中猛烈一跳,不假思索地说:“嗯,我要去。”
室友们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想来是她从来学校起就表现得清心寡欲,不曾参与过寝室八卦,今天却是破天荒的动了凡心。
一开始说要去的室友闻言很高兴,兴高采烈地说:“那嘉嘉,我们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符念嘉点点头,在心里祈祷着:那个人可一定要参赛,不然她要怎么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他呢?
G大距离符念嘉他们学校很远,那年他们G市的地铁还在建,几条线路没有一条是建成的。
她们要去G大,只能够乘坐城市公交。
G大的公交不是全国闻名,但也开得飞快。
本来她们准点到达比赛现场是没有任何压力的,奈何室友没有提前做好出发的准备,符念嘉答应了和室友一起去,只能眼巴巴的干等。
室友根本不是去看比赛的,是去邂逅她的真命天子、寻找一段世纪良缘的,为了给那些男大学生们留下好印象,增大被人要联系方式的概率,磨磨蹭蹭画了好长时间妆才出门。
符念嘉心急如焚,一路上都在催室友快一点。
室友察觉端倪拿她打趣:“嘉嘉,你该不会是背着我们谈男朋友了吧。他也来参赛吗?警校生?”
她说中了一半,符念嘉闻言心跳直接空了一拍,心慌意乱地否认:“没有。”
“我看就有!”室友抓住她的微表情不放,“提到他,你脸都红了。”
符念嘉下意识辩解:“我是热的。别说别的了,比赛都要开始了。你还想顶着大太阳走多久,妆都晒脱了。他们学校的篮球场是室内馆,到了就凉快了。”
一提到妆容会保持不住室友就再无二话了,甚至拉着她飞奔起来。
到了举办篮球赛的赛点,室友先去公共洗手间补妆,符念嘉则迫不及待地赶到篮球馆。
第一局比赛已经临近尾声。
她踮着脚试图越过一个个人头张望。
目光逡巡一圈,没有在赛场上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是中场休息时被换下去了,还是根本没有参赛?
符念嘉估计前者的概率很小。
她那天看到那个男生健步如飞,体力一看就超于常人,不可能连整场篮球赛都坚持不下来。
她有些失望。
但本就不该报这么大的期望。
他们警校人才辈出,篮球又在他们男生的认知里是有手就行的运动项目,估计个个都是顶尖高手。
她大概是等不到他出场了。
就在符念嘉惆怅得不能自已时,补完妆的室友姗姗来迟,指着自己来的方向说:“嘉嘉,我刚才遇见了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帅的男生!我把唇釉放回包里的时候忘了拉拉链,匆匆跑过来把校园卡甩飞了。他叫住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要问我要联系方式,美美的想着赚大了,结果他只是礼貌地把卡递给我,我在心里哭的好大声。”
符念嘉沿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蓦然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室友遇到的恰好就是她要找的人。
真是——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
他们好像有着命定的缘分。
符念嘉顾不上回室友的话,坚定不移地朝他跑去。
“嘉嘉!你干什么去!”
室友的叫喊她已经听不到了。
她只想抓住他,不要再错过。
可真到了邵秩初面前,她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这样唐突又冒昧,像个丧失理智的疯子。
她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含羞带怯地问他:“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问完她又觉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
正常人都不可能见人一面就记住对方的长相吧。
可邵秩初却笑着开口,风趣幽默地说:“记得。后来你的钱没再被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