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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的、那杯甜酒的气息。

花泽小美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她不再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件事上之后,周围的一切动静都变得非常显眼。她听到佐野浅浅的呼吸与三途指腹摩擦方向盘正面的声音,红灯从车正面的玻璃向车内打,雨刮器不停地转来转去。

红灯格外漫长。

佐野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这路口为什么总是这样?闯红灯过去算了。"

"mikey,摩托和汽车不能比。"三途讲话闷闷的,像隔了一层雾,喉咙里发出干涩的挤压声,他咳嗽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白瓶子,倒了两个药丸塞进嘴里,重新盯上马路。

花泽小美对这条街道没印象,她甚至分辨不出这儿是不是东京。他们只是行驶着,仿佛被雨幕吞没进一片黑色的海,她被车内的皮革气味冲得头晕脑胀,遥遥见到车窗外的景色由街道变为停车场,宽阔的地下室被灯映得亮堂堂,佐野在她下车后,又重新把外套扔回她怀里。

"送给你了。"他拨弄着外套的领口,"大小应该正好吧?"

"是可以穿…"

"那就给你了。"他拣出那蹭上污渍的一角,"这里脏了。"

他接住三途春千夜扔过来的一串钥匙,指着远处的一个楼梯口对花泽小美说"走这里"。佐野走的很快,花泽小美的小脚趾挤在尖头高跟鞋里,实在没法像他一样走着像跑起来似的,似乎是嫌她太慢,佐野折回来,拽住她的手腕,牵着她向楼梯口走。

她碰到佐野的手指尖,猛地打了个哆嗦。他的手凉得像冰块,她抬头看他的脸,佐野的鼻尖和耳尖也冻得通红。脱掉外套之后,他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长袖衣,领口低低的,露出大半脖颈。当他们牵着手快速走起来时,风向衣服里灌进去,将佐野瘦削的身体吹蓬。

他们站在电梯里,佐野摁好楼层,随后合上门。

花泽小美没能在电梯门关闭之前看到外面的三途春千夜。她想起少年嘴角可怖的伤疤,止住了关于他的疑问。

佐野住在电梯左侧第二户。他进门开灯,花泽小美才看清这屋子是有多么大——而且相当宽敞,几乎没放上什么家具,连窗户都是落地窗。不像是用于居住的房间,更像什么会议室,在角落放置着一台看起来格格不入的电冰箱。

而且相当邋遢。门口堆着鼓鼓囊囊的垃圾袋。

佐野在玄关蹬掉鞋,赤着脚自顾自走向冰箱拿出饮料,问她喜欢哪个口味。花泽小美便从他手中得到一罐葡萄味果汁。他招呼她坐在唯一的长沙发上,指着一间房门对她说:"那间房是卧室,你睡在那里。我从来没睡过,可能会很脏。"

现在与几小时前那咄咄逼人的氛围完全不同,佐野万次郎好像突然换了一个芯子,一边咬着吸管一边嘬得果汁吱吱响。他随意地拍拍沙发胡乱团成一团的毛毯:"我都是睡这里。"

接着,他指向门口的垃圾袋:"那里好像有我分类的垃圾,但是好麻烦啊,我忘记了。麻烦你帮我记一下分类垃圾的日期啦。"

花泽小美突然有一点儿明白他把自己叫来是干什么。

"那个,您。"她问,"您该不会是要让我做保洁吧。"

这话问出口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正常人将一个姑娘从酒吧带出来会是让她做保洁吗——但她很快又觉得,如果面前这人是佐野万次郎,那么一切又能说得过去。

佐野懒洋洋地:"当然了。不然呢?"

他将身体向花泽小美倾斜,像前不久在酒桌前那样压住她的肩膀,他的手摸了冰镇饮料,比刚才更像冰块。

"不然你以为我要你做原来的工作?"

他又飞快缩回去:"我只是让你换换岗位。"

喝完一盒饮料之后,佐野自顾自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看起来。花泽小美想起身去看看卧室,被他提醒清洁工具放在卧室左手边。她打开门,看到那里只有光秃秃的床板与立在墙边的床垫,床垫的塑封都没拆开,佐野的确没睡过卧室。

她将床垫拖到床板上,在柜子里翻到被褥,把它们铺平,又把褥子角掖进床垫下。她此时反而变得无比冷静,这些类似于装点新房工作让她感到奇妙熟悉。在她与万次郎正式同居后,他们也这样收拾家具,只不过万次郎总是先她一步帮她做很多事。

花泽小美走出卧室,佐野身上披着毛毯,正在水龙头下接自来水喝。佐野的毛毯底端蹭着地板,他又打了个哈欠,话里话外都要撵她回去睡觉:"凌晨一点了。我在这儿戴耳机看电脑,不会随便进你房间。"

他把水龙头关上,困得揉眼睛,像小孩子一样。

花泽小美问他:"您为什么让我到家里来做保洁呢?"

她想用一种不至于太沉重,太严肃,又能恰好描述自己现在状态的语言来询问佐野。毕竟她不觉得自己当时含着绝望,甚至隐隐有些献身精神的一头热血的话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佐野究竟看上我哪点了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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